素裙女人手脚麻利,很快做了一顿很简单的饭,而年轻人仿佛吃的格外香甜。
“真的不考虑临县的裁缝店?”
素裙女人慈爱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
年轻人问道:“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肚子还没怎么显出来。”
素裙女人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家里还有几亩地,我吃一点苦,能把孩子养活大。”
“你一个人忙的过来么?”
“忙不过来又怎样,日子总得过。”素裙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仿佛能看到孩子正在茁壮成长,面带笑意:“有他就够了啊,他就是我的盼头。”
年轻人点了点头,不在多言,客气几句便要离去,素裙女人也并未阻拦。
临行前,素裙女人破天荒的问了一句:“你还会再来么?”
年轻人背对着素裙女人,身形一颤却又马上恢复正常:“那个,那个我一天也挺忙的,以后有机会就过来看一下你们娘俩。”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容,心中却是一酸:“有可能来,也有可能来不了了。”
“嗯嗯。”
“嗯嗯。”
“再见。”
“再见。”
数年后,年轻人再也没有来过自己家中,而自己的儿子也渐渐长大,蹒跚前行,口中的乳牙还没长全,一天追着自己叫娘亲。
一天,女人在家中照看自己白白胖胖的儿子,心中突然想起了当年那个年轻人,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心中一颤推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
女人心中莫名低沉,可惜不是他。
白发年轻人说当年那个常常来家中的年轻人是自己朋友,临县的一个小掌簿,突然走了狗屎运,调去了省城,也成了家,以后可能来不了了,嘱托自己带了一些银两,让娘俩补贴家用。
白发年轻人走后,白白胖胖的小儿子看着自己从未掉过一滴眼泪的母亲双眼发红,小手摸了摸自己母亲的脸庞:“娘亲,你怎么了,刚才那个白发叔叔欺负你了么?等我长大后一定替娘报仇!”
素裙女人一把抱紧自己怀中的儿子,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嘴上却还是如往常一般轻松:“娘,是在想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的故人。”
“娘,故人是谁啊?”
素裙女人心中一颤:“对啊,故人是谁啊,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想哭?感觉和他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相识?”
天空之中,长剑已经推出福建,直奔东海而去,剑身之上挂着一人,已经全身结冰。
长剑直插东海而去,还未碰触到海面,就已经吹拂起了一个凹痕。
眼看着就要撞进东海,直插海底,突然间那剑身之上已经被冻僵的人在寒冰之中睁开眼睛,周身冰层碎裂开来。
脚尖轻踩海面,止住去势,就看那两边的海水被硬生生被压高数丈,波澜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