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疯女人吵架,吵赢了也吃亏。
我才懒得搭理她,淡定悠然地继续进食。
苏溪晚显然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一直紧张兮兮地盯着我,几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不喜欢人多,想开溜了。
很快,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响起:“哪个狗日的不开眼,敢欺负我家雪漫?”
张雪漫闻言一喜,满脸媚笑地迎上去:“伟哥,人家被欺负了,你可要为我出气。”
围观之人,均是脸色一变,窃窃私语起来。
“那不是白少吗?什么时候跟张雪漫勾搭到一起了?”
“他们这些花花公子,换马子比我换内裤都勤快。”
“惹到这位活阎王,这个大一新生摊上事了。”
……
只见张雪漫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自然而然依偎在来人身旁。
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三角眼,酒糟鼻,脸色蜡黄,双目无神,一看就是个沉迷酒色的纨绔。
他的脑袋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脑门处隐隐渗出血痕。
真是巧到家了,居然是满庭芳火锅店的少东家白先伟。
他脑门上的伤,正是拜我所赐。
仔细一想,却又合情合理。
张雪漫刚才趾高气扬,自然是因为背后有强大的靠山。
整个涪城大学的地头蛇,估计也就姓白的这败家子最厉害。
白先伟垂涎姜知韵,苦苦追求无果,难免退而求其次,找张雪漫这种货色消消火。
“伟哥,你这是怎么搞的?”张雪漫盯着白先伟头上的伤,假模假样地关心。
“别提了,前天晚上碰到个硬茬,吃了大亏。”白先伟咬牙切齿。
“整个涪城,还有人敢动你?”张雪漫难以置信。
“老子让你别提了,你他妈耳聋?”白先伟忍不住爆粗口。
这败家子,可真没素质。
又或者我两天前对他的打击太大,让他愤恨难平。
张雪漫挨了骂,讪讪道:“伟哥,对不起,不过今天的事,你得帮我撑腰。”
白先伟重重点头:“老子正一肚子鬼火,找不到人出气,今天不管他是谁,栽在我手里,算他娘的走霉运。”
张雪漫闻言一喜,快步挤进人群,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
“小杂种,老娘刚才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