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外,李二牛正被炊事员们打出来,左右抵挡着,已经鼻青脸肿。何晨光斜刺里冒出来,连续几个侧腿踢,炊事员们一个一个倒地呻吟着。王艳兵跑过来:“都搞定了?”
“搞定了!”何晨光拍着手。李二牛被拉起来:“班长,咋能这样呢?”
炊事班长倒在地上,气呼呼的,说不出话。何晨光背着狙击步枪:“点了哑穴了!我们走!”
桥头上,蓝军的大部队飞驰而至。
“走不了了!”王艳兵大惊。蓝军跑过来,不断地开枪,坦克转移着火炮。
“跳!”何晨光大喊。
“啊?真的当狼牙山五壮士啊!”李二牛吓了一跳。王艳兵不由分说,拉起李二牛跳入河里。河流很急,三个人转眼就没影了。
“真跳啊!”一名蓝军士兵傻眼了。
“厉害!宁死不当俘虏啊!”蓝军中尉佩服地说。
“不会真的出事吧?”
“不知道。”蓝军中尉看了看湍急的河面,“看他们的命吧,反正每次演习都有指标。”
“啥指标,排长?”
“死亡指标。”蓝军中尉说得很平静,蓝军士兵打了个冷战。
中尉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演习是过家家啊?当兵,是真的要牺牲的!”
这时,一列车队高速驶来,猛地刹住车。范天雷带队跃下,如同出山猛兽。蓝军士兵看着:“这是啥啊,排长?”
“特种部队!”蓝军中尉鄙夷地说。
“乖乖,真牛啊!”蓝军士兵眼都直了。
“牛?”蓝军中尉哼了一声,“牛什么牛?跟着红军的狙击手屁股打,毛都打不着!一群饭桶!”
桥下,三个人在水里沉浮,忽隐忽现,互相大喊着。何晨光一把抓住河面上伸过来的树枝,将狙击步枪甩出去,拉住了枪带。李二牛和王艳兵分别抓着,三个人跟糖葫芦一样串着,拼命地往岸上挣扎。
三个人艰难地爬上岸,王艳兵埋怨着李二牛:“你去厨房干什么?”
“俺想找点儿吃的……”李二牛有点委曲。
“你就知道吃!”王艳兵忍不住骂道。
“他是想给大家找点儿吃的。”何晨光忙给他解围,“你们受伤没?”
两人都各自检查了一番,完好无损。收拾好东西,三个人起身出发了。
桥头,范天雷站在车前,久久凝视着神枪手四连的臂章。突击队员们站在旁边,都是全副武装,虎视眈眈。远处,收场的官兵们忙碌着,“牺牲”的蓝军士兵们集中在一起,纷纷撕下自己的蓝军臂章,嘴里说着郁闷的话。
范天雷摘下粘在车身上的神枪手四连臂章,苦笑:“我的学生给我留下的。”
“他们这是在跟我们叫板!我们要想办法抓住他们!”陈善明狠狠地说。范天雷转身,看着远处静谧的群山:“抓不住的。莽莽群山,他们化整为零打游击,想怎么藏身都可以。”
“我们就看着他们这么胡搞吗?”
“超限战——”范天雷苦笑,“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最现代化的装备,在游击战面前,也是一堆废铜烂铁。所谓的信息化高科技战争,根本不是这种超限战的对手。现在他们除了手里那几杆枪,什么都没,我们用技术侦察手段反而找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