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春去秋来,十年光影。
庭院里,春草横生,落下来的榆钱和风吹来的柳絮。榆树、椿树和楸树的枝头,讨喜的小鸟在歌唱。
一只黄鹂飞来,叫唤了几声,另一只黄鹂接着也从东边飞来了,竟是一对儿。
一声呼唤,“娘亲,我们回来啦!”
一忽之间,惊动了停在树上的黄鹂,双翅一抬,双双飞走。
闻声瞧去,只见三个孩童出现在庭院里,南璞初如今已有十余岁,手里拿着风筝,腰间还挂着南宫羽当年送给他的玉佩,此刻正笑着看着两个年小的孩子在前面跑。小男孩儿有七八岁,身后跟着四五岁的小女孩,一边追着,一边喊着,“二哥慢点跑,等等我。”
慧心这时跟在小女孩的身后,嚷着,“小公主慢些跑,小心摔着。”
这时,从寝殿闪出一个身影,是苏婉凝。
苏婉凝着一袭明黄淡雅长裙,银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
一晃十年,苏婉凝并没有苍老多少,年近四十的她,更显风韵,脸上的笑意比当年更加灿烂夺目。
苏婉凝跨过门槛,小男孩就跑过来一把抱住苏婉凝的腿,笑着唤了声,“娘亲!”
苏婉凝低头一笑,抚了抚小男孩的头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慧心惊了一句,“公主小心!”
苏婉凝猛然抬头,便看到小女孩此刻摔在了台阶上,脸上显出些许担忧,走过去将小女孩扶起来,“溪儿可摔疼了。”
这对孩子,是苏婉凝和南宫羽所生,男孩儿叫南逸恒,女孩儿叫南逸溪。
南逸溪摔得疼极了,仔细一看,小手都摔破了,眼睛里含着泪花,看样子要哭。
苏婉凝心疼的抱在怀里,哄着,“溪儿不哭,娘亲抱抱。”
南璞初这时走上来,也是担心,“溪儿没事吧?”
南逸溪在苏婉凝怀里没哭,可是瞧见了南璞初,哇的一声就哭了,“呜呜……大哥,妹妹摔得好疼。”
南璞初赶忙拿起南逸溪摔破的小手,温柔的吹着,“不哭,不哭,大哥吹吹就不疼了啊。”
南逸恒却不悦的说了句,“妹妹向来娇气,摔一跤有什么大不了的。”
南逸溪听见南逸恒这么说,便越发的来气,哭声更大了,“二哥最坏了!若不是追你,我怎么会摔?我再也不喜欢二哥了!”
南璞初这时也有些不高兴,“三妹的手都摔破了,二弟怎么能这么说?”
南逸恒倔强的将头一撇,不服气道,“她非要追着我跑,又不怪我。”
苏婉凝皱了皱眉头,“好了,你们兄妹平日就争执个不停,都别在门口站着了,都进屋去。”
苏婉凝抱着南逸溪进了寝殿,翠云瞧见南逸溪嚎啕大哭,便走了过来,问道,“哎呦,小公主这是怎么了?”
苏婉凝抱着南逸溪坐在软榻上,回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手都摔破了。”
慧心这时拿来药膏给南逸溪涂上,并用纱布包好。
翠云这时拿了蜜饯过来,哄着南逸溪道,“小公主吃个蜜饯甜甜牙,待会儿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