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我们玉堂春虽然是青楼。可是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老鸨看这位西装男子也不像是要找茬的主儿。她好言相劝:“我们玉堂春里的姑娘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您再看看。。。。”
老鸨的话还没有落音,西装男子就抬手止住了。
“就她了!”西装男子不容置疑。
”凌姑娘是不错。可是她是俞公子包下的,这定金我都收过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您就。。。。“
”哈。哈。青楼里的姑娘自古以来是谁出的钱多就归谁。哪有什么包与不包之说。笑话!“西装男子的脸色不好看了。
”这真不是钱的事。“老鸨摸不清这位什么来头。
”不是钱的事,那你看这样东西能不能说上话!“西装男子说完从西装后腰里掏出一样东西”啪!“的一声甩到桌上。东西一亮相,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只闪着乌金光泽的驳壳枪不偏不倚地置于桌中间。
老鸨哪见过这阵势。
”唉呀!大爷!您这是要。。。。“
“不是说给钱都不行吗?那这玩意给你总行吧?”西装男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点上。
“大,大爷。您说笑了。我要它干嘛?不管吃又不管穿的,您小心拿好别走了火!”老鸨吓得把驳壳枪递给西装男子。老鸨可不想玉堂春里传出枪声,这年头,有枪的主儿谁知道什么来头?谁敢招惹他们啊?
这会功夫,站在一旁的凌珍早给吓得浑身哆嗦立不住了。
老鸨再也没有心情管什么俞公子了。她陪着笑脸拉过凌珍。
“这位爷,我们凌姑娘承蒙您抬举。珍儿!好好伺候这位爷!”老鸨对凌珍使了一个眼色。可怜凌珍还在极力挣扎,老鸨就连拖带拽地拉着凌珍往楼上走了。
“妈妈!您答应俞公子的!您怎么。。。”凌珍的泪水顺着粉脸落下。
“珍儿!你不要怪妈妈,你也看到这架势了!这种人咱得罪不起啊!那可是真刀真枪啊!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这些人那都是玩命的主儿!你要是得罪了他们,明天我们玉堂春就别想开门了!说不定惹恼了他们翻脸开了杀戒,那是要出人命的!我的珍儿!妈妈还要养活这一大家子呢!你就委屈委屈吧!俞公子这几日也不在杭州,谁能保得了我们啊!”老鸨觉得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兵荒马乱的,都要混口饭吃,谁容易啊?
“妈妈!我。。。”凌珍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后已经传来西装男子皮鞋的踢踏声。
老鸨把心慌意乱的凌珍一把推坐到床上,一转身西装男子已经跟着进了屋。
“大爷!让我们凌姑娘先给你唱一曲?我们凌姑娘的嗓子那叫一个好!”老鸨迎上去。
“出去!”西装男子嘴里蹦出两个字。
“啊?大爷,您这是。。。”老鸨还在拖延着。
“我叫你出去!”西装男子的口气更厉害了。
老鸨吓得不敢再言语了,小心地带上门走了。
屋里只剩下床上瑟瑟发抖的凌珍,一个巨大的黑影子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啊!”凌珍的一声惨叫让还没有走下楼的老鸨心里一惊,吓得她三步并作两步从楼上踉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