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过刚刚的琴声实在动听,我这个半点不懂音乐的人,都不由自主在脑海里描绘出弹琴之人的意境。说起意境,为啥脑中构建的画面里的人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人,并且还是个空灵出尘的女人,是因为男人好色吗?
公交站到了,上了一辆公交车,这次不敢再睡,想着各种事情,一个半小时慢慢的过去。
回到了住处,我急忙忙的洗菜做饭,去郊区看房子的时候还没吃饭,又来回坐了三个小时的公交车,所以肚子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抗议了。
说起来很丢人,一直到大学毕业,我都不会做饭。
我家虽然在农村,但爸妈很少让我做家务,我从小过的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
有句话叫做“人都是逼出来的”,以前,不对,应该说大学毕业前,我对这句话都不甚理解,后来才发觉这话说的很对,曾经以为做不到的事情,在面对生活带来的压力时,许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当然,不付出一些代价,改变就不会彻底。
总是习惯踌躇不前、犹豫不决的我,在毕业后的那一年里,被颓废、痛苦、黑暗、迷茫这些负面情绪层层包围,那半年的生活我甚至已经不想再去回忆,却又不得不回忆,因为我要以此警醒自己,青春一去不返,年少早成过往。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和往常一样下楼去走了两圈,也算是最后再看看这个地方吧,星期六我就搬走了,这里可能很少再来。
遛了两圈回来,上到三楼时右手边一间房子的门恰巧打开,一个提着垃圾袋的人从房间里出来。
我看向他,眼神顺带着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房间,隐约瞥见里面有个沙袋。
我在这里住了一年,楼上楼下的租户基本上都打过几个照面,于是朝那张稍微有点印象的面孔点点头,也没说话,继续上楼。
楼道感应灯的灯光照射着有些陈旧的墙面上,我又想起今天想了数遍的问题:房东为什么会做一栋豪华的别墅做出租用?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合理的原因。
往床上一趟,懒得再想,有别墅住,干嘛老纠结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困意缓缓上涌,意识渐渐模糊。
“随炎,我认你做哥哥好不好?”
“什么?”伏在桌上做作业的我下意识的回问,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桌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我说,认你做哥哥行不行。”少女轻快的说道,趴在桌面垒起的书本上专注的望着我,清澈明亮的眼眸眨动间流转着期待。
“呃,我想想”我不知所措,只好保守的回复她。
“好吧。”少女低声应了一句,起身走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涌起复杂的情绪,站起来去拉她,却抓了个空,四周开始瓦解变成光雨,视野慢慢变小。她迈着蹒跚的步伐,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我心里尚未平息的情绪数倍增长,心痛、怜爱、欣喜、愤怒将我无情淹没。
“啊!”我宣泄似的大喊了一声,左手揪着胸口惊醒。
阳光刺透窗户的玻璃,照在我身上,温暖了我那有些冰凉的心。梦境里的情绪无条件退去,似乎它们也知道,白天不适合出现。
又梦到她,哎。
我高中的时候认过一个妹妹,我很疼她,她对我也挺好。高三的时候,毫无征兆,我们因为一件事情闹得非常不愉快,年少的我没有跟她和解,她也没再搭理过我,两人就此断了往来,高中毕业到现在,我不曾见过她。
至今为止,我还是做不到主动去联系她,尽管她曾经数次出现在我梦中,但我始终没有释怀当初的那件事。
“漫天的花雨,纷乱落在耳际”张芸京偏中性的歌声响起,是手机闹钟铃声。
笑了笑,又一次战胜闹钟,我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今时不比往日,多数时候我会在闹钟响起前醒过来,以前都是在睡梦中被它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