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钟声在空旷的荒野上响起,六遍玉清玄元步已经让时间推移到午时一刻。
穆丰抬头看着东方初升的太阳,有些羞恼的笑了。
天才能知道,哪个世界的午时会是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
“还是有点不真!”
啪,穆丰一个弹指响起,东方升起的太阳就如同钟表的指针般从四点钟处挑拨到十二点的头顶。
“自由飞翔吧,我的太阳。”
穆丰笑笑着叫了一声,然后就从梦中醒来,清澈的眼眸中竟然没有一点梦中初醒时的混浊。
“什么时候才能从这谿谷重狱中走出去。”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看到这方世界真正的绝世武功?”
一点精芒从穆丰眼中闪过。
炙热如火。
穆丰还记得他普一出世,还是个婴童,浑浑噩噩的,不知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边的一切。
有母亲,有狱友,还有狱卒。
那是一个时而正常时而迷糊的母亲,还有两个外表美貌却浑身散发着阴森的狱友,还有一众从内到外透着阴戾的狱卒。
这里是有进无出的天牢,关押罪孽深重遇赦不赦死刑犯的谿谷重狱。
随着时间一点点向后推移,穆丰终于知道身边这一个个狱友尽皆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有穷凶极恶的邪神也有杀人盈野的魔头,任何一个出去都会让天下震荡、惹得黎民不安!!!
知道这一切的穆丰迷糊了好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大宋刀斧加身必死无疑的境地来到这里,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即不能言又不能语的婴童。
嬗变、夺舍,还是什么?
一切都搞不懂的穆丰索性不去想,只是小心翼翼的将所有心思隐藏起来,偷偷的观察着身边的一切。
还好,在这个充满阴暗的地底重狱中,穆丰的外表还只是个懵懂儿,不会有人在意。
也幸好如此才让穆丰有机会一点一点摸索出身边的一切。
当然,他所能摸索出的也仅仅是身边的一点皮毛,毕竟半疯半傻的母亲不会告诉他任何事情,阴森冷漠的狱友即使知道什么也不会讲给一个不能言语的孩童听。
也幸好婴童之身根本不足以供给穆丰日思夜想的精力,让他摸索出入梦的好处。
梦中造物,时空随心,以及最后凝聚分身习练各种武学。
做梦有种种好处,当然也有种种不足,最少来说,不管穆丰将一种武学演练得如何无暇,也不能让他本身有一丝功力增长。
毕竟任何一种武功想要练cd不可能靠想象就能练成的。
武功,还是要手眼身法步配合娴熟才能入门,功夫上身才为小成,只有达到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形合方可大成。
如此想来,这个梦境也就只是个梦境。
不过这也许只是无知小儿的想法,身为武术大家的穆丰却不是这般看法。
入梦虽然不能让功夫上身,但多了梦中演练,任何武功到了穆丰手里,只需一梦就比他人省却九成九的心力与时间。
九成九的心力与时间是什么?
穆丰笑了,那就是完美,没有丝毫纰漏与瑕疵。
就像刚刚那一本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玉清玄元步,经过入梦中的一天、两天、三天,直至两三个月,穆丰已然熟练掌握,达到小成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