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丰在释家的辈份一表露,眼前这场大战已然很难打开了。
为了让花陌能平静的面对下面的事情,索性慈净和尚领着大家来到钟楼树荫下。
有沙弥端来蒲团、石桌、粗茶糙碗,几人席地而坐。
佛茶袅袅,禅意飘飘,在这一刻所有紧张的心情都舒缓下来。
“这为是青牛观的夏为峰施主!”
慈净和尚这才引着绿衣汉子给几人认识。
夏为峰略有些拘谨的向四周一抱拳。
花陌、穆丰、观行上师微微点头,宿竹心、旭日、谈公雅、玉胧烟、花月娇则站起身来回礼。
穆丰单臂压着石桌,端起仿佛平民百姓用的粗瓷碗,看着里面飘荡着两片柳叶般的茶叶,随意的抿了一口。
“咦,不错呀!”
茶汤一入口,穆丰的眉头就是一挑。
茶韵飘香,他不禁对这简陋的茶叶竟然能泡出如此清新茶韵,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抬起手,有轻轻抿了一口。
“该到场的人都到场了,老兄,有啥说啥吧,是对是错,自由分辨!”
穆丰茶碗一放,瓷碗碰击石桌发出清脆的响声,所有人脸色一正,认真的看着花陌。
花陌端起茶碗仰头倒入,丝毫不在意滚烫的茶汤顺着口舌而入,刺激着喉咙肠胃。
他大力的喘息一声,抬起头看了眼宿竹心,嘴角一翘,讲了起来。
“这算是件让花家很丢脸的事”
花陌的声音嘶哑着,也不知道是让茶汤烫的,还是心情激荡所致。
丢脸的事,还是花家。
所有人的心一提,感觉异常棘手。
因为如果是花陌的事还好,可若是涉及到整个花家,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凭借他们这几个人绝对压服不了,更压服不下。
花月娇眼眸似乎一红,宿竹心咧咧嘴,脖子一缩,低下了头。
显然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并非花陌骇人听闻吓唬人。
花陌目光炯炯的看着宿竹心,继续讲道。
“花某有两女,月娇是小女儿,还有一位大女叫月娥,温柔娴静,是泽田有名的闺阁千金。去年,花某给他寻了门亲事,临猗狐家,狐子突的狐唐。”
此话一落,所有人的眉头都是一皱。
花陌再三追问宿竹心,要狐唐的下落,又言是涉及花家的丑事。
大家就有猜测,此时再一明言,狐唐与其女有亲事,顿时都感到事情十分棘手。
武林人不怕仇杀,就怕情杀。
因仇而杀,可说和可插手,谁对谁错一目了然。因情而杀,就不同了,事关感情,谁对谁错,说不清呀!
“然后呢?”
此时,对于心情激动的花陌来说,只有穆丰能插得上话。
花陌喘息一声,继续道:“婚事定在下月,可实际操作年前就开始了,众多远近亲朋能通知的都通知到了,甚至州府意外的亲友携带祝福提前感到。可是,狐家却在前几日带来手信,说新郎官不见了,要推迟婚礼,你们说,可能吗?”
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