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慌乱,三千骑兵退出数百丈,呆滞的望着前方,尸横遍野,让他们几乎无法接受。
战死战伤战残其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无觉间毫无反抗的死去。
甚至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完颜列铁狼弓跌落在地,一手握着缰绳,强自控制着战马,一手提着铁枪兀自盘旋着。
怒火将眼眶睁裂,丝丝血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
“铁图、铁托,收拢骑兵,缓步前进。。。”
嘶哑的声音带着强自压下的怒火,淡淡的传遍整个战场,轻易抚平蛮骑惶恐的心,全场渐渐静了下来。
蛮族战士从来都无惧死亡,甚至相反来说,越是惨烈的战况,越是猩浓的鲜血越是能激起隐藏在他们血脉中的戾气,让他们变得更加凶残。
刚才惊起的骚乱只是因为事发突然,并且从天而降的檑木骤然间让他们无法抵抗。
待慌乱平复下来时,内心升起的不甘让他们凶气大涨,怒火几乎烧破头颅。
听到将军的命令,一个个强自按捺心中的怒火,控制着战马缓步前进。
“果然不好惹。。。”
选锋军几位军使望着重整阵型,缓缓向前压迫而来的蛮军,互视一眼忍不住赞叹一句。
“让弓箭手准备,尤中会你去指挥!”
岳鹏举屹立在一块青石旁,沥泉神枪就横在身前,他一只手缓缓抚摸着枪杆,随口发号施令。
“喏!”
尤中会提着长枪跑了下去。
“李定!”
岳鹏举再道。
“在!”
李定一闪身来到他身旁。
岳鹏举伸手指着战骑后面的刀盾兵:“失去战马的骑兵并不比步兵强上多少,真正有点威胁的还是刀盾兵,一会儿,你亲自指挥,檑石瞄准他们,给我死死的砸!”
“喏!”
李定果断的应声而去。
“北渊凌、高阳博、孤先生,随我上木墙!”
岳鹏举目光从全局扫过,最后提起沥泉神枪大步流星的向木墙走去。
种种工事不过是为了把敌我双方实力做个调整,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贴身厮杀。
几个起落,岳鹏举站在木墙上。
一道道口令传下,选锋军十几位军使随着他的指令调整着木墙之上的弓箭手,木墙之下的长枪兵,还有侍立弓箭手两旁的刀盾兵。
一个极其复杂的防御阵型有条不紊的成形,并随着蛮军的前进凸显威力。
“铁蒺藜。。。”
骑兵踏进蒺藜阵,绕过横七竖八的人叠马尸,马压人体的凄惨战场,耳中听到还没完全死亡人的嚎叫,忍不住咆哮起来。
再继续前行,瞬间他们就看到一个个几乎有小儿拳头般大小的铁蒺藜,脸色全都变了。
密密麻麻的在地面铺了一层,别说战马奔跑了,就连人若是不带些工具清扫屏障,几乎都走不过去。
骑兵是废掉了!
完颜列脸色阴冷,险些呆愕住。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