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丰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他记得荀洛说过,母亲是晓月楼的大公主,父亲是无为居的嫡传大少。以前他偶尔注意过这两大禁地,可惜七大禁地实在神秘,即使是羽化天宫对他们的描述也不多。
至于九天之一的宝仙九室天必然是有,可惜那属于宗主门,距离他太过高端,他还没有资格,也没有时间去那里的藏书阁搜检。
否则那里定然会有对七大禁地更加详细的描述。
不过,此时听殷无咎的讲述,穆丰能够想象到七大禁地应该是分派系的,或许是几派,也有可能是七派。甚至,某某两家还有可能是敌对。
至少无为居和晓月阁应该就不是很和谐,要不然父亲和母亲也不会为了在一起而说要脱门而出,像都天玉虎谈开崖那样,净身出户另立家族。
“然后呢?”
穆丰淡淡的抬起头,看着殷无咎。
他知道,关键还是柳溪这个勃然大怒,进而大动干戈的人。
按照荀洛的话说,在狄淩和穆静文相恋相爱,共订白首之约后。
柳溪却一改往日欢颜,表现得好似与狄淩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实际上狄淩和所有人都不知道柳溪如此激怒是为什么?
因为狄淩和穆静文相恋相爱是在他们眼前一步一步发生的,狄淩不是横刀夺爱,穆静文也不是移情别恋。
无论他们如何都应该跟柳溪没有关系。
最多,最多是穆静文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了狄淩。
可,四个男人,穆静文没有选择的有三位,凭什么他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
要知道,柳溪势不两立可不是嘴上说说,他是真的那么去做的。
在其后的整整五年的时间里,柳溪带着突然出现的大批高手,与狄淩、穆静文展开好一顿厮杀。
斗智、斗勇、斗狠,所用能用的手段,几乎无所不用之极。
这是荀洛曾经说过的话,殷无咎也证明荀洛没有瞎说。
“柳溪不只是对狄淩展开绝杀,就连静文都被迁怒进去。”
殷无咎的手用力一握,回手指了指季乐。
“当年那番恶斗整整持续了五年,从常州到定州,过韵州又转到中州,一路行来闹遍常州定州几十万里疆域,乃至引得武林江湖天怒人怨。那时,不只是狄淩、静文不好受,就连我和荀洛偷偷暗助的人也受到牵连,荀洛曾经亲自出手,被柳溪重创。就连季乐都因为救我,险些丧命,一身伤痛至今折磨着他。”
季乐憨憨的一笑,仿佛殷无咎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季晴川偷偷挑着眼角扫了一眼父亲,似乎才知道,那在午夜常常折磨父亲的伤痛是这样得的。
不过,当他的目光扫过殷无咎时,一点怨言都没有。
因为殷无咎不仅是主子,其实伤痛不比父亲差上多少,甚至更让人心痛。
殷无咎不仅是有挂在脸上总也抹不去的疲惫,还断了未来之路,以为足可以成就凝魂尊者的未来之路。
对于武修,这是比伤病更加难以接受的痛。
穆丰没有在意殷无咎,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季乐,这个脸上挂着憨憨微笑的中年人。
“这些,我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