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接着说你的,听着正过瘾呢。”
穆丰放下筷子,捻起酒爵向谈公雅示意。
谈公雅连忙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再侍女斟酒时,他抹了把下巴,继续讲了下去。
“程献卿,就是刚才胜我那个程家大公子。”
穆丰拾起筷子,点了点头:“哦,就是带着七尺玉具剑那个骚包。”
“骚包,额,程献卿是有点好姿颜。”
谈公雅先是一呆,随即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穆丰闻听,刚伸向菜盆的手就是一顿,抬头瞟了谈公雅一眼。
收回手,转头看着花陌笑道:“公雅好心性。”
花陌也笑道:“性子敦厚,难得!”
甚至连花月娇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谈公雅。
三个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转向谈公雅,让谈公雅俊白的脸变得绯红。
“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的性格我清楚。”
谈公雅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
穆丰微微颔首。
这个关系,谈公雅一说他就明白。
世家子弟就是如此,很多人从小就在一起接触,那时的关系好的了不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日渐长大,因为性格,更多是因为家族,心思繁杂了许多。
往日情谊,只有再心底再背后,偶尔的时候才会有所流露。
而到了真正见面时,万事都抵不过家族的利益。
所以说,友谊、情谊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是很廉价的。
谈公雅和程献卿,显然就是处于这种状况,友谊摆在利益的刀芒之下。
“继续。。。”
穆丰看着谈公雅尴尬的样子,拿着筷子的手再度伸了出去。
“我俩的事,跟古台府铁犁山有关。”
谈公雅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程献卿今日的表现让他很伤心,否则也不能在与之对手时,飞速的败下阵来。
都天玉虎谈开崖的嫡子,看谈枕霞就知道,怎么也不可能那样差。
“古台府因铁犁山的存在,遍数越州都是首屈一指的强,所以历任府守不仅是越州侯的爱将,更是元氏王的心腹。二十年前,家父就是因古台府守才破门而出,另立一脉的。当年,跟家父争夺古台府守的最强对手就是程家,献卿的父亲程炳渊。”
仅此一句,穆丰全都明白了。
他就说,像都天玉虎谈开崖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破门而出另立一脉呢,就算是他想,谈家也不可能允许呀。
一个三十多岁的太玄大能,遍数任何世家都属天才。
根本不可能像旁人想象那样。
什么同族欺压啊,家仆陷害啊,什么同室操戈,阴谋迫害的。
这些故事,也只有小说家臆想中能出现,也只有书本上能写出来,现实却是不可能出现的。
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那些起家不过百年的豪门中也许会有,但历经千百年的世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
因为,经过时间长河的洗礼,众多能损害世家利益的弊端,已然被他们完全杜绝。
迫害嫡子,是足以动摇世家根基的,弊端中的弊端。
早在嫡子出生时,各种能让阴谋触手伸来的渠道就被完全封杀,让嫡子能够安全快乐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