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个屁!”今儿的权四爷明显气了炸药,嘴里吐出来的脏话比平时多了许多。烦躁的想了想,又伸到兜里去摸烟,一不小时触到胳膊和膝盖上都是磨破的伤,又低低的骂了句什么,才慢腾腾的点燃了烟。
“铁手,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咱俩论公算上下级,论私那就是兄弟。”
一听这话,铁手心里更慌了。他说自己的心思,可他除了对占色那点子不能见人的私密念想,他还能有啥心思呢?眼皮儿跳了又跳,他一时间口干舌躁,话说得更不流畅了。
“四爷,我真没动啥歪心思,我就想保护你……和占老师。”
眉头又拧了拧,权少皇狠狠吸了一口烟。
想了想,他撩铁手一眼,又失笑着递给他一支。
“四爷,你知道我不抽。”
“试试,男人不抽烟,德性太好了,遭人嫌!”
闷闷地接过烟来,铁手试着抽了一口,差点儿呛了嗓子,不过多试几口下来,他还真的心里通泰了不少,跟着就长篇大论了起来。
“四爷,你救过我的命,你更是提拔了我。说得难听点儿,我现在在zmI机关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算不得我铁手的本事,全都是你给我的。这些东西我都记得。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会为了什么事背叛你……我只是……只是……”
到了最后他又吞吞吐吐了起来,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觑觎兄弟的女人,本来就是一种让男人不耻的行为。要是可以,他也希望自己不要对占色有任何的想法。可有的事儿偏偏不由他做主,他越想控制对她的感觉,越是随着接触的时间扩散得越来越厉害。搞得他就像个吸毒的瘾君子……上了瘾,根本就戒不掉。
而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只是默默的想,不会去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四爷,我不想……不想调单位……你要是不喜欢……我那啥不……不……”
权少皇一直咬着烟盯着他,见他支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吸了口气,眯起了眼睛来,“男人说话,整得像个娘们儿。”
末了,在铁手的愣神里,他阖上了眼睛,叼着烟躺了下去。
“你要乐意,还跟着吧。”
手指松开,铁手长吁了一口气。
“谢谢四爷的信任!”
慢慢地走在京都灯光璀璨的街头,占色也不知道自个儿走了多少。只觉得腿脚很软,心也很累很沉。看着路边的橱窗和走过的人群,她觉得自己都像被抽到了什么神经一样,身体有点儿飘。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对事对物反复纠结的女人。可如今为了那个男人,已经无数次的失神又失态了。竟然能干出跳车这样的事儿,现在想想,她自个儿也后怕不已。
不能再这样了。
要不然,都找不到自己了。
心里这么对自个儿说着,她不时抬起头来看看天,又深呼吸几口气儿,双手不停地握拢又放开。再握拢,再放开。这是她以前调节心态惯常使用的动作,不仅可以缓解心里的压力的烦躁,还能重新建设自己的强大心理。
可今儿怪了,来回重复了好多次,半点儿用都没有。
她总算知道了,姓权的狗东西,真的影响到她了。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不受思想控制的烦躁,纯粹是自找麻烦。琢磨着自己的心里,她觉得可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放声地痛哭一场也许就好起来。然而,这个繁华多金的帝都,似乎容不下她的哭声儿。
命啊,真是多舛又悲催。
难道现代的高智商女人,连古时代斗字不识的小媳妇儿都不如了么?做男人的活儿,干男人的事儿,却没有男人天生的体力和抗压能力,还享受不到男人的社会地位……
一个人走着,她没有打车。
不知不觉,她竟然走到了离权少皇为她家购置的高档小区附近。
她的脚走累了,寻思既然都到这儿了,不如回去看看老妈。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人在受了伤的时候,都会想到父母。
反正此刻,她真的有些想过世的老爸,还有……懦弱了一辈子的老妈。
她有这座房屋的钥匙,因此没有敲门儿,她捅开锁静静地走了进去。
还站在玄关处,她就被眼前的战场吓了一大跳。只见大客厅的地上,沙发上,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各样购物袋,有大件儿的,有小件儿的,从外面的商标来看,有衣服、有鞋袜、有家饰、甚至有内衣内裤……
而且,包装告诉,这些东西,价值应该都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