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吴焕新的呼喊,那几位黑袍人顿住步伐,相互交换眼神,各自取出秘传令牌与手中影像相对照,确认无疑后,便朝吴焕新走去。
“晚辈吴焕新,恭迎诸位长老驾临。”
吴焕新迅速躬身施礼,叩首以示敬意。此举引得周围诸多修士纷纷侧目,更有甚者掏出了通讯法宝,犹豫是否上报这一异常情况,毕竟,这种不明来历、黑袍加身、受人跪拜的情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邪门外道。
为首的张长老挥挥手,示意不必多礼,并揭开了遮住脸部的帽檐,露出他历经沧桑的脸庞。
“吴宗主无需客气。”张长老淡然说道。
吴焕新恭敬地起身,心中对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张长老充满了敬畏。
当王局腾的目光落在张长老那犹如古松般褶皱却又充满韵味的面庞之上时,他的心境瞬间动荡不安,急切喊道:“不会吧,吴馆主,你说的那位救星竟然是这位老前辈?你确定他能够抗衡那尊重瞳修士苍玄吗?这般高龄,你确信他制伏苍玄的方法并非倚老卖老之策?”他审视着这位瘦削而矍铄的老者,眼底尽是疑惑。
“王少,不得无礼!此乃我们青玄宗的张长老,他的修为实乃深不可测。”
吴焕新瞧见王局腾如此失态,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拽着他低声提醒。
“无礼?你看他们那副模样,为何我不该生疑?”王局腾言辞犀利,目光中的疑虑愈演愈烈,他认定吴焕新是为了取得王家的支持,特意找了几个高手来糊弄他。
“张长老,您别见怪,这就是我说起过的王局腾王少,我在宋海城得以立足,全赖王家的庇护。”吴焕新忙不迭地解释,王家是他立足宋海城的根本,而宗门则是他修行进阶的唯一希望,故此他对双方都不敢有所怠慢,只能尽力斡旋。
“无妨。”令人意外的是,性情刚烈的张长老并未动怒,反而流露出一种饶有兴趣的表情,凝视着王局腾。
“想来你便是吴焕新口中提及的那位王家长子,王局腾吧,老朽张克波。”
话音刚落,张克波便朝王局腾伸出了一只手掌。
尽管王局腾并不想与眼前这位老人有所交集,但在吴焕新殷切的眼神示意下,他终究还是撇了撇嘴角,将手搭了上去。
“王少,吴焕新已经将你的状况告知于我,你的元气大损,不过你放心,此类病症在我眼中不值一提,定可轻易为你化解。”
张克波在握住王局腾的手的瞬间,悄然感知了对方体内的状况,随后做出判断。
“当真?”
王局腾挑了挑眉,带着一丝疑惑反问:“我又该如何相信你们呢?”
对于王局腾的质疑,张克波并未立刻回应,只是淡然一笑,并暗自运转真元。
“嗯?!”
王局腾突然察觉到,在两者相接之处,一股温暖的气息如溪水般流入了他的身躯。
那股暖流在他体内扩散开来,令他精神焕发,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舒畅感油然而生。
自从染疾以来,他从未有过这般痛快的感受。
随着二人各自收回手掌,王局腾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本苍白无力的右手已恢复了血色,显得饱满红润。
在此之前,他曾遍访众多名医,服食无数丹药,却也只能勉强维系生命,对他的病情并无实质性的改善作用。
然而此刻,仅仅是这一刹那间,他的手便神奇般恢复正常,令他大为震撼。
正当王局腾欣喜若狂之际,那重新泛红的右手又在他的注视之下,渐渐褪去了血色,回复到了原来的惨白状态。
“这究竟是何缘故?”
王局腾激动地抓住张克波的手,迫切想要了解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神通罢了,如今王少可对我等能够救治你的修为损伤深信不疑了吧。"张克波含笑而言,他早已料定王局腾会有此般反应。
王局腾面色变幻不定,心中反复权衡思量。
他自身右臂之状,他自是明了如镜,刚才那一瞬确实已恢复正常,紧随其后的元气流失他也清晰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