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还有一个点着橘黄灯光的小烟铺,看着应该是个善良的大爷。大爷听了她的问话,操着一口含糊不清的普通话,不太耐烦地指着对面一栋高楼说:“那不是可以住吗?”
曾鲤顺着他所指的望去,光那酒店招牌下金光闪闪的五颗星,就足以让她望而却步了。
最后,她拿出手机,上网来搜索附近的酒店,没用几分钟,手机就提示快没电了,她只能厚着脸皮带着自己的行李进了那个五星酒店的大堂。有门童热情地来询问她,她厚着脸皮说要坐坐,躲过探视的眼神和询问的目光,朝大堂一角的沙发蹭去,找到插电源的地方,一边充电一边另找住处。
等到她终于找着能接受的酒店住下来后,才给艾景初拨了电话,按照他的要求报平安。
“住下了?”他问。
“嗯。”
“怎么这么晚?”
“航班延误了好久。”
“其他顺利吗?”
“挺顺利的。”她答。
“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打给你。”他说。
曾鲤洗了澡,又给马依依和伍颖发了短信,才睡下。
她有些认床,加上只要自己一翻身,床垫就会发出异响,所以她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隔壁其他几个房间大概是同一个旅行团的,天不亮就起来退房,时不时在走廊上大声说话,又扰了她,她几乎一直处于时睡时醒的状态。
曾鲤去海边的时候,天仍然在下雨,海风又冷又湿,冻得她要命,将她第一次看到大海的兴奋全部吹散。
她只得回酒店胡乱吃了些东西,又睡午觉。
大概是身心的疲惫累积到了极点,这一觉,她睡得很沉,醒来已经是黄昏,她一个人撑着伞在附近溜达了几圈,便回了酒店休息。
晚上艾景初给她来电话。
“在干什么?”他问。
“看电视。”她答,“一直都在下雨。”
“看到大海了?”
“嗯。”原来也不怎么样。
第三天,日上三竿,曾鲤差不多是被窗外金灿灿的阳光给撬开眼帘的。她从床上蹦跶起来,拉开窗帘时有些激动,迅速地洗漱完毕,顾不得戴帽子和抹防晒霜,趿着拖鞋拿上包,撒腿就跑出去了。
夜里,艾景初的电话如约而至。
“今天天晴了?”他刚才查了下曾鲤这边的天气。
“是啊,突然就很热,不吹空调会要命。”
“怎么样,今天的大海?”他问。
“又美又壮观,跟下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曾鲤难掩兴奋,“我喜欢海浪的声音。”
艾景初淡淡地笑了。
第四天,曾鲤又坐飞机前往另一个目的地。
她在古镇住下后,急急忙忙去看有名的河谷,载他们去的是一辆加装了一排座位的丰田越野车,同行的也是一些散客,有对老夫妻,还有一对情侣和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本来曾鲤以为这样的组合会比较安全,哪知回程时车主说他们进指定购物点买的东西太少,他拿不到多少提成,所以要加收每个人的服务费。乘客们一致反抗,司机便在半途将他们赶下车,扬长而去。
“那些人太过分了。”晚上,曾鲤在电话里对艾景初复述当时情况时,都难掩内心的愤怒,讲话不由咬牙切齿的。
“后来呢?”
“后来我们拦了辆路过的大客车坐回城里,还去报了警。”
“你也去了?”
“是啊。”曾鲤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