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忽觉整座会场都在晃动,几乎让人站不住脚,一直保持着自信从容、王者气度的候承霎时面色大变,似乎知晓发生了何事。
一名男子极速御空飞来,身上的重铠只有零碎几块挂着,脸上全是血污,头发像被什么利刃划过,秃了一大片,看样子十分狼狈。
“家主!宝库。。。。。。”他话还未说完,仿佛遭遇无形之力攻击,便急坠地面,如死狗般躺倒着。
“嘿嘿,难得趁那条半死不活的病龙不在,老子才过来宝库溜达溜达,该死的布置得像个乌龟壳似的,难啃得很,拼了一身骨头,连块神玉都没捞着,你小子也藏得太密实了吧。”
虚空中有一把与沧胖子十分相似的可恶笑声传来,同时间,看台上那一座座华丽的殿宇皆爆发出一股股惊人的气息,仿若有强敌来袭,警戒森然。
“七哥,这群孙子真不识好人心,亏我俩特意过来提醒一句,免得他们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又有一把声音出现,全场众人心底里尽皆疑惑与恼火,好端端的被人骂了,只有沧胖子眼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别藏头露尾了,现身吧。”其中一座殿宇,杨潇立身在顶部,身后一众长老,三长老与九长老亦在此列,神情肃然。
“哎哟,那不是灵宗宗主杨潇吗?确实算得上是后起之秀,不过就是手段肮脏了点,心狠毒了点,为夺得宗主之位,连师尊都出手暗算。”
“大胆,敢胡言中伤我宗主,不想活了是吧!”八长老率先跳出来,向天喝道。
“咦,你不就是昔日七八岁了仍不愿戒奶的小屁孩候谦吗?想不到你也能混到长老的位置,怕且侯府背后出力不少呢。”
“奶戒不掉没关系,我这有上好新鲜马奶一壶,要不我俩觅地痛饮如何?”
两名男子自虚空显现,翻着八长老乃至灵宗的黑历史,仿佛完全不把众人放在眼内。
“哎,可惜了徐望,沦落为守门人,终生不得入宗门半步,好好地一个灵宗就被你们这帮小人搞得乌烟瘴气。”
“沧姓一脉,这里还轮不到你们撒野,你们这一脉的皆是罪大恶极之徒,专干偷盗行窃之事,如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侯府的人忍不住骂道。
“既然两位道友来了,就别急着走。”又一座殿宇的门户打开,数名老者步出,双目神光湛湛,彷如与天地融为一体。
“哼,我倒想领教领教沧姓一脉的高招。”数名身穿灰衣道袍的修者镇守一方,似乎还契合着阵法,立身的那片虚空已然扭曲,宛若蛰伏着一头远古恶龙,随时醒来呈凶。
是武门与九霄道门的人。
而寒门、玄门、焚炎谷、镇狱教等皆有教主级或长老级强者上前,封锁虚空,大有合力擒下二人的意图。
“哎哟,还真以为留得住我们,也不撒泡尿照一下。人贵自知,我们行走江湖之际,你们还穿着开裆裤四处跑呢。”沧七海一脸的轻松,丝毫不惧怕众人的围攻。
“这帮鸟人当中,就数焚炎谷的还有些许眼光,暗中派人潜藏在地宫附近,想坐收渔翁之利,殊不知早被那头病龙发现,恐怕都被它祭肚皮去了。”沧八海如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侯承面色如常,似乎根本不知晓此事,然而焚炎谷的强者面色数变,几乎想当面质问侯府的人。
“候承,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趁着南域盛典聚集各派精英力量到此,倒让病龙领着族中高手,勘探那片古老地宫,秘密收服十神器之一的血饮刀,对吧?”沧七海话锋一转,矛头直指侯府。
候承愕然,随后向众人拱手,言恳意切道:“各位同道,请别听那二人妖言,前段日子我侯府确实发现一处远古遗迹,然而里面血光滔天、气息瘆人,怕是封印有远古恶兽、邪魂,族中老龙生怕这祸端一旦爆发,生灵涂炭,才率本族高手前往,探个明白。”
“你二人累次挑衅我族威,更盗取我族宝库,论罪当诛杀。”候承反咬一口,喝斥道。
“杀!”其身后一众将领、族员齐叫,喊声震天动地,杀气凛然。
沧七海只是摇头,叹道,“无知者无畏,还真以为那头病龙能镇得住血饮刀?那冲霄的血芒就是最好的证明,算了,懒得与你们这帮猪头多说,我们自去也。”
玄光符祭出,灿烂的金光包裹着二人,穿越了虚空,瞬间消失于众人面前。
众多强者的轰击终究慢了一步,那片虚空几乎要被打烂了,虚空裂缝涌现,灰色雾霭一缕缕渗出,一股撕裂之力蔓延开去,易神级强者都不敢靠近,否则被这暴动空间规则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