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阵惨叫,离人多的浮霜馆越来越远,渐渐进入深深的黑巷子里。
秦言艾求救无望,自知这些贼人原本应该是抓秦言落的。
便扯着嗓子,嚷嚷道:“大哥!你们抓错人,我不是秦言落,我是秦言艾啊!你们抓错人了!”
“我们管你是谁,只要是小妞,我们就玩!”
她被六个人狠狠摁在地上,被迫趴着身子,只能绝望地死死抓着地上的泥土。
惶恐绝望的泪水,与泥沙混在一起,泥泞不堪。
“让哥哥们好好玩一玩,小姑娘,还真是水灵!”
“如此乖顺,真是听话!”
黑暗的小巷子里,月色凄清,不远处就是这些贼人的老窝,隐僻阴森,夜里更是无人路过。
艳丽丹寇涂抹的指甲深深陷入泥土之中,砂砾扎进指间,血色与泥土混合。
铜顶马车内,北宫陌看一眼浑身瑟瑟缩缩,神情戒备盯着他的女人,眸色沉沉。
气氛有些诡异。
秦言落在离北宫陌最远的角落坐下来。
又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不正经。
北宫陌脸色越发阴沉,眉间紧皱,双眸异常凌厉。
在别的男人面前,她就能那般随意,在自己面前,就这般警惕?
她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媚药发作的痕迹,也好早做准备,比如跳车什么的。
可惜,他看上去没什么不同,除了脸色稍微难看了些。
他平日里的脸色本来就很难看,看不出来现在和平日有什么差别。
北宫陌将身体缓缓坐直,墨发顺着他的动作在身后披散开,“浮霜馆?寻欢作乐?喝酒?还招男伎?你还真是会玩儿!”
他率先开口,声音淡淡的,带着嘲讽。
秦言落所有神经早已紧绷起来,积聚了所有力气来面对北宫陌。
“我没有……招男伎……”
“那你是承认了你来浮霜馆寻欢作乐?还和别的男人对饮?”
秦言落把头埋得很低,也不敢坐着了,蜷缩成一体,抱膝而蹲,怯生生道:“你不都看到了嘛!”
“你和周以端什么时候认识的?”
是质问的口吻,雪中带刀一样的尖锐。
“今天是初次相识!”
秦言落莫名有些心虚,头都快埋进地上了。
“果然是秦言落啊,勾引男人有一手啊!才第一次见面,就能一起喝酒了?看来,你这个‘过来人’经验确实丰富……”
他不紧不慢,凤目微挑着看她,突然伸出手攫住了她的下巴,拇指重重点着她的下唇。
“是又怎样?干你抵事?本姑娘爱和谁喝酒就和谁喝酒!”
秦言落忍无可忍,咬着唇,迫近他,言辞烈烈。
“秦——言——落!既然你这么想要男人,那我就满足你!”
不知怎的,刺激到了北宫陌,只见他双目瞬间猩红,蒙上一层淡淡的欲望,朝她逼近。
秦言落大惊,难道这是媚药发作的迹象?
不行,先稳住他再说,这个时候,自己和他在一个车子内,要是他真的发作了,遭殃的只可能是自己……除非他是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