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杨嬷嬷才刚刚从秦言艾的屋子里走出来,好像是被秦言艾言语上训斥了一顿,怯怯地走出屋子来。
芍药见状,便立刻上前,把那四十两银子往她手心一放。
对她满是赞许,道:“杨嬷嬷,今日你做得很好!”
杨嬷嬷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芍药要给她钱,还没等她拒绝,芍药便转身走了。
屋里的秦言艾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忙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问。
“杨嬷嬷,谁在外面呢?”
杨嬷嬷看着手上的银子,慌了,忙道:“没有谁!”
“没有谁?”秦言艾狐疑地走出门来,远远的就看到芍药的身影。
再看看杨嬷嬷遮遮藏藏到身后的银两,联想到今日燕窝事件。
杨嬷嬷故意说出那些不尊敬老夫人的话,让她难堪,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好啊,杨嬷嬷,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给我吃里扒外?木棉,那我的鞭子来!看我不教训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老货!”
秦言艾生气起来,尖厉的指甲往杨嬷嬷身上掐去。
任凭杨嬷嬷如何解释,她都认定了杨嬷嬷是秦言落的人。
接过木棉递过来的马鞭,秦言艾对杨嬷嬷下了狠手,杨嬷嬷遭不住,连打了几十鞭,就疼到昏了过去。
那些平日与杨嬷嬷一向交好的人,忙把昏过去的杨嬷嬷抬到下人院子里。
对秦言艾都有了几分恐惧和害怕。
这秦言艾连她乳母都敢下这样重的手,更何况是她们呢?
经历过惊厥梦魇过后,老夫人对秦言落更是亲昵,甚至比对秦夫人都要亲近,老夫人白氏对她也是处处心疼着这个小孙女。
而杨嬷嬷等原本打算依附秦言艾的一批下人,全都与秦言艾疏离了许多。
午后,老夫人需要打算去院中走走,秦言艾争着上去扶着她。
老夫人却还是叫上了秦言落,扶着秦言落的手,在后花园消乏消乏一会儿。
“言落啊,刚才在饭桌上,你对你母亲也太过不尊重了,她毕竟是你母亲,即使是为了我,也总得顾着点她的养育之恩!”
今早早饭的时候,秦言落为了老夫人,故意顶撞了娘亲,让老夫人白氏真的以为秦言落向着自己。
秦言落乖乖点头,道:“是!我定然谨遵祖母教诲。”
“知道便好,过来,陪我赏赏花。”
秦言艾在一旁气得要上前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为何秦言落这样不孝顺的人,老夫人居然这般疼惜她。
忽的一小厮急匆匆往内院院门跑过去,接连着后面又跟上了好几个人。
秦言艾率先上前去,粗鲁地拦住。
“跑什么?这么急?撞到老夫人怎么办?”
“小姐,那太师夫人不知为何到府上来了,厨房预备点心的和前厅伺候的人不够,福嫂让我们跟着去呢!现如今,太师和夫人正在花厅上聊着什么呢!好像气氛有些不对!恐怕要出事!”
那小厮与她急急说明了情况,便紧赶慢赶地往前厅跑去了。
“太师夫人?”
秦言落眉头一皱,越想越不对劲。
这太师府与秦府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如今太师夫人没先下拜帖,却突然登门造访,实在是奇怪得很。
只听见花厅阁楼上一阵吵嚷。
秦言落撇下老夫人和秦言艾,脚下生风,往花厅阁楼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