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顾晚,请回答,当然你也可以有权保持沉默,可我们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事实,不配合我们的工作,你将会受到法律最严肃的惩戒。”
警员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晚,从言语间已经说明顾晚就是凶手,可他们却不去思考别墅里丢命的壮年男子,其身世还是训练过的,这样的一群男子怎么就被顾晚一人杀害了呢?
这明显就是诬陷,而其中最为直接的原因大约是在逼一人现身,而顾晚对那人还特别有影响力。
不难猜测,是蔚二爷的手段。
顾晚本是慌乱的心,在面对警员的逼供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猜测蔚容生肯定还活着,蔚二爷想逼蔚容生出来。
顾晚的脸上扬起恬适的笑容,阴暗潮湿的屋子也不是那么难受了,霉味也好闻了些。
“对不起,警察先生,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去别墅就是去找蔚容生,我还是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她瘦削的小脸上全是坚定,态度从容,倒是让对面的一男一女愣了一下,可身有任务,即便知道某些事,也还是昧着良心继续审问。
虽然,现在审问已经文明很多,行为暴力已经制此,可语言暴力就未曾减弱过,经过一番又一番的语言暴力。
连续七天不眠不夜的审问,顾晚的思想已经逼入一个绝境。
他们更是抓住顾晚最不能接受的一件事,何雅思受过的一个胚胎造血。
顾晚那晚去医院确认,只是信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还需要蔚容生亲口回答。
蔚容生不知去向,这个结就落在顾晚心间。
而他们更是拿出一张张与顾晚看过的资料相反的材料,他们更是直接的说何雅思造血用的胚胎就是顾晚肚子里的骨血,那天在那所医院流产的女子就只有顾晚一人。
何雅思与蔚容生当年的海誓山盟视频、定情信物都拿出来作证。
狭小阴暗的小屋子,长时间不眠不休的逼问,顾晚的精神已经出现一点点问题。
她都有些分不清现实了。
顾晚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蔚容生呢?让他来见我。
局里最有名的审问专家都出动了,可还是没能找到一点有力的证据。
他们没想到一个弱女子而已,毅力这般顽强。
他们也将顾晚在看守所里的潦倒散发出去,还是没有蔚容生的消息。
别墅里有顾晚的指印,却没有找到作案的工具,这起别墅命案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一个月也没有一点起色,到最后各个审讯人员提到顾晚都变了色。
而顾晚的状态也很差,他们请了三次精神病坚定专家,结果都一样。
顾晚疯了。
她时常用头去撞墙,鲜血淋淋都不停,为此送去医院好几次。
局里相关人向上面反映,终于将顾晚送去了精神病医院。
起初,他们还时常主意顾晚的举动,每天顾晚出来晒太阳,他们也会派人跟着。
在连续看了半月的对树说话,对树亲吻,对树流泪,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顾晚后,他们放弃了。
两月过去,度日如年。
蔚容生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十月初,盛夏已经过去,寒气来临。
顾晚身上还是穿着单薄的衣衫,她冷了捡到别人丢了的衣服就穿。
以往清丽的容颜已经憔悴,面黄肌瘦,手苍白细小。
难得出现太阳,顾晚坐在草地上,接受着阳光,心里就像下了绵绵细雨似的潮湿幽冷。
蔚容生怎么了?
他是不是受伤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