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赤狗日。
赤狗者,熛怒之神也,遇之则凶,故为凶日。
是日,禁刀兵,忌外出,诸事不宜。
清晨,整个禅达城,格外寂静。
如东门集市这样繁华的街区,也是冷冷清清,萧瑟一片。
不说其他商户,就连祥元坊这样的销金之所也是已经闭门歇业。
城中主道上、小巷内,见不到半个人影,如果不是偶尔传来的鸡鸣、还有零星人家烟囱里冒出的袅袅炊烟。
怕是会让人以为,禅达已是一座空城。
原因无他,中国人相信遵守禁忌能够带来吉祥、平安和好运。
而触犯禁忌的后果,信则信,不信则无吧。。。。。。
收容站小院内,秦风他们也都没有外出(兽医要求哒~)。
一帮人只是在收容站内活动着。
秦风在花树前的空地上打着太极,郭凯和兽医在旁边跟着练习。
一个已然打得行云流水、身与心合,一个依然打得身体僵直、犹如狗刨。
另一边的空地上,一群溃兵围着迷龙、不辣、要麻三人在用秦风教授的军体拳和擒拿术,过家家一样的搭招拆招。
说是训练,倒不如说是逗趣玩乐。
院中弥漫着浓郁的烟火气息,那是蛇屁股、康丫他们炊事班正在煮着早饭。
东厢房墙角传来梆梆梆的木头敲击声,那是李乌拉他们工兵组正在制作锻炼器材。
主屋檐下的桌子上,留声机在哇哇地唱着:
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歌声夹着李乌拉他们敲木头的梆梆梆声,显得很是鬼畜难受。
一度乱了秦风平稳的心神,几次想要抄起无情棒,梆梆给那几个货一人来上一下。
乱我道心,可不能怪老子下黑手。
主屋下的石阶上,阿译和孟烦了倒是没有受到半丝影响。
两人头挨着头地坐在一起,正讨论研究着秦风编写的那本训练操典。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用记事本记录着什么,宛如两位资深的学者。
看着两人如此上善若水的境界,秦风也没好意思发飙,心中默念着口诀,压制自已的强迫症。
而就在秦风的耳朵已经习惯了乱入歌声的梆子声。
在某个瞬间,一连串嘟嘟滴滴的司号声强势地闯入进来,甚至盖过了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