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段时间,京营那边,你得多个心眼,别让人家有机可乘占了便宜。”
“儿子懂了。”
“懂什么?你准备怎么搞?”
“是跟着那帮人拥护信王代理朝政,还是唱反调?”
张维贤追问。
“这……”张世泽一时答不上来。
“听着,给我牢牢抓住京营的军权。”
“万一宫里真有个三长两短,信王朱由检要想代理即位,也得靠我们,靠京营的势力。”张维贤说道。
“那为啥不直接扶信王上位?”张世泽问。
“你真是天真。”
“咱们英国公这份基业是世代相传的,就算扶植成功,你能捞到啥好处?”
“只要咱自已站得直,信王继位了,账也赖不到咱头上。”
“英国公这一门还能继续风光无限。”
“但你要去扶信王,说不定就害了英国公这一门,甚至断了祖宗香火。”
张维贤严厉批评。
“这怎么可能?”
张世泽难以置信,谁能轻易动摇英国公的根基。
“信王凭什么代理即位?”
张维贤反过来问。
“不是有消息说皇上打了败仗失踪,而且皇上又没孩子,信王……”
“就凭这个?”
“你真是糊涂!”
“人家说啥你都信?”
“谁跟你说皇上输了,你亲眼见了,查实了?”
“你看过辽东的报告没?”
“要是真的,辽东敢不报?”
张维贤感觉身心俱疲,要不是病得重,他真想自已动手管教家族,不然英国公的脸面迟早得丢光。
“不是因为怕消息造成恐慌,才让山海关封锁的吗?”
张世泽显得有点乱了阵脚。
“消息最早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恐慌?”
“只怕是那些背后捣鬼的人自已心里慌吧。”
张维贤冷笑一声。
“皇上他没事吧?”
“你猜呢?”张维贤反问道。
“那八旗呢?八旗能打过皇上亲自指挥的京营?”
“为啥辽东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张世泽不明白。
“如果皇上想借这个机会清理朝政呢?”张维贤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