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你与大裆不合,但有朕在一日,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何人敢欺?”
“大裆不过是个家奴,你惧他何来?”
朱由校教训道,声音中夹杂着怒意与无奈。
“臣妾,臣妾是为了大明朝啊!”张皇后竭力辩解。
“哼,别将愚行当作智慧,谨记,掌管好后宫,勿干预外事,再有越矩,休怪朕废后无情!”
朱由校感到失望,连民间都知晓亲疏有别,她却糊涂至此,竟信外人不信枕边人。
“即便是废后,臣妾也还是要说,陛下,魏忠贤不是一个好……”
朱由校不待她说完,便打断道:“然后呢,除去大裆,谁替朕筹措银两?”
“陛下,您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怎能……”
张皇后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话出自皇帝之口。
“好吧,让朕说得冠冕堂皇些,东北建州女真,北疆蒙古部落,西南土司,以及各地水旱灾患,没有大裆搜刮来的钱财,如何应对?”
“依靠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私下里蝇营狗苟的所谓君子吗?”朱由校冷笑,反问道。
张皇后愕然,这难道就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你需明白,大裆不过是朱家的一条狗,稍有放肆,敲打几下即可,他依赖于朕这棵大树。”
“有朕,他才能呼风唤雨,若朕不在,他自难逃一死。”
“至于那些君子,大明在,他们是高官,大明若亡,他们依然是高官,他们自认天下不可一日无他们,不论这天子姓朱还是他姓。”
“哼!”
朱由校冷哼,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陛下。”张皇后首次感到帝王心思的深沉与复杂。
“你心中有数便好,莫再糊涂行事,勿听信外人谗言。今日之语,若泄漏分毫,朕定废你不悔。”
“臣妾不敢。”张皇后低头答道。
“回去好好反思,朕累了,你出去后莫露出破绽,记住,朕还未醒。”朱由校吩咐道。
“陛下。”张皇后偷偷瞥了眼殿内侍卫。
“他们皆是朕的心腹。”
朱由校言罢,心中暗道,这些都是系统安排,自然信得过。
“陛下,臣妾留在此处更为妥当,免得外界生疑。”张皇后提议。
“也好,那你留下,但切莫再生是非。”朱由校允了。
这时候,太监脚步匆匆,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