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花销,冷芫都记在心里,打眼一看就知。
“咳咳。”冷老爷子轻咳出声。
“刚在战江河边见着你大爷爷了,他将几年前欠咱家的五百个铜板还了回来。”
“啥?难怪爹你刚买那么多的鱼。”
冷怀恍然大悟,“大伯竟能主动还钱,莫不是下次还要再借个大的!”
“确实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没答应。”
冷老头子仿若累极了,深深的叹了口气。
原是大爷爷冷大树的大孙子,年后要参加县试,若是能考中童生,便是能进城里的庐山书院读书。
这不、眼看束修是一大笔银子,大房便打起向二房借钱的主意。
想着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大房这才将之前拖欠二房的银子还了回来。
“呸,这算什么!”
冷怀恨恨道,“爹,大伯当年是怎么对咱家的你可别忘了。
咱家的艰难,他们是一点都看不着。
现下他家还没遇到什么事,就开始未雨绸缪、拉个能吸血的软包子!”
冷怀愤愤不平,张翠娘也面有菜色。
“爹知道了。”
冷老爷子点头,“五百个铜板除了买鱼,剩下的都在这里,老二媳妇你给收好。”
张翠娘管家、也就没有推辞,转而又拿出了三两银,递给了冷芫。
家不好当,张翠娘便依照惯例,将额外是谁收入的银钱、分给谁些。
银芽能挣钱,全靠冷芫,众人见此并无意见,反倒是冷芫有些意外。
“收着吧,我卖秀品的钱,也是自己留一份呢。”
见她迟疑,冷愫赶忙出声解释,冷芫见状,这才收下了银钱,同时觉得这个家也颇为开明。
银钱的问题商量好后,便是收拾厨房里的鱼。
天冷他们就烧了些热水,将鱼一个个开膛破肚去鳞去腮后。
冷芫看到旁边没用的鱼泡以及内脏,来了主意。
不用的鱼内脏能沤肥,鱼泡则能做鱼胶。
这个年月、好似少有人吃鱼泡。
冷芫心里一边盘算着什么,一边将鱼泡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