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涛联系的那位图像处理高手有了结果,一张重新修复完成的照片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而当我们把目光落在照片上的时候,我们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动了。
当这张照片清晰的呈现我们的面前的时候,带个了我们太多的震撼和迷惑,我们被惊讶到无以复加,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在这张照片上,我们基本上看清了每一个人的样子,最开始那个被我以为是文墨的人,果然不是他。尽管在原来模糊的照片上看起来他们轮廓相似,但是在如今这张照片上看,他们的相貌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
可是,我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尤其是他的眼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是这并不是最让我们惊讶的,因为我们在照片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正站在半根石柱旁边,正翻看着手里的一本笔记,尽管照片距今已经有很多年了,照片上的人此时都已经老去,但是我们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是谁,因为这个人此时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是汤撼东!”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那个时候的汤撼东,还很年轻。但是消瘦的脸上更凸显出一种狠厉。
我把目光转向其他的几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唯独有一个半回头的人,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应该见过这个人。
到底是谁?我闭上眼睛,开始回忆最近见过的一些人,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过,忽然,一张脸定格在了那里。
我睁开眼睛,看着照片的那个半回头的人,没错,我确信这个人就是袁安!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迷惑了,难道是当年袁家和汤家有过合作?那么他们当时在做些什么呢?
这时,孔雪把照片拿了起来,仔细的看着右下角的那些痕迹,“这几个字应该能够分辨的出来,这第一个字好像是,是,古字!”
石涛也凑过去看了一下,然后伸手把照片拿了过来,拿出一支笔,走到窗边,对着阳光把那些痕迹重新描了一下,“这好像写的是一个名字。”
听到石涛的话,我霍然起身,快步走到他的旁边,一把拿过相片一看,脑中立刻轰的一声。
因为那行字分明写的是:古尔班,卓丘也。1991。12。
竟然是二叔的名字!难道拍照的人是二叔?原来二叔当年也参与其中?
也就是说,在二十年前,汤撼东、袁安、二叔他们曾经组团去过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可是他们当时为什么要前往那里?到底为了什么?
我不禁念叨着,又是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在祁连山的营地发生了恐怖的事件,也就是孔叔亲身经历的事情。而在同时,上千公里之外,二叔、汤撼东以及袁安正在沙漠的一处遗迹中探寻,它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我把照片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当年越来越多的事情渐渐浮出了水面。每一件都显得极不寻常,更可怕的是它们只见似乎还有着某种联系,从祁连山脉的山巅,到东部大海的深处,再到西北的无尽沙漠,横跨中国东西两端,跨度达到几千公里,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看到我的表情,孔雪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我指了指照片上的那个半回头的人说道:“这个人,我也认识,他叫袁安,是袁家的人。”
石涛和孔雪闻言就是一惊,“四大家的袁家?”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前段时间跟随二叔他们出海倒斗,其中就有这个袁安。”
孔雪点了点头,“出海的事情你跟我说过,原来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袁安。”
“不仅仅是这样,”我指了指照片右下角的那几个字,“卓丘也,是我二叔的名字!”
“什么!”这些孔雪和石涛差点没跳起来,“你二叔也参与了照片中的事情?”
“看起来是这样的。”我说道,“但是对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去古尔班通古特?这些全都是谜。”
孔雪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张照片,“如今两尊马踏蛇的雕像,再次指向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前后这两件事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把身体深深的陷入沙发中,仿佛这样才会让我有安全感,围绕在我周围让我“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每一件看似跟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我总感觉每一件事都和我有某种联系,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极度的苦恼。也许是我精神敏感吧,但是我每每想抽身的时候,都会身不由己的被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