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进入乡间道路。
秦凯看着车窗外。
北方初春,田间地头依然一片萧瑟。
“对了,我哥通过我嫂子在榆树村的亲戚,打听到一件事,榆树村的村长陈玉宝,他儿子好像是去南方地下赌场耍钱,被赌场的人给扣住了。”
楚飞这话令秦凯皱起眉头。
敢去南方地下赌场玩,陈玉宝的儿子赌性真够大,秦凯微微一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
“我也觉得是好消息,咱把陈玉宝儿子救出来,陈玉宝不得感恩戴德?”
楚飞边说边笑,笑的格外得意。
“陈玉宝没报警?”
“陈玉宝儿子有份儿吃皇粮的好工作,一旦报警,他儿子嗜赌成性这事就藏不住,工作也难保。”
“原来如此。”
秦凯听了楚飞这番话,若有所思。
新丰区虽然以前被称为矿区,但煤矿不在城区附近,而是分布在周边村镇。
楚飞开车走大半个钟头,接近榆树村煤矿,路边停着一辆辆来拉煤的大车,把本就不宽的道路占一半。
所幸楚飞车技确实不错,与迎面而来的拖拉机、三轮车、农用车错车,从容不迫。
“你小子车技真还不错。”
秦凯夸了楚飞一句。
楚飞顿时来了精神,得意道:“那当然,部队出来的司机,技术不是一般的硬。”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秦凯笑了笑,又道:“别人义务兵两年,你怎么在部队待了三年多?”
楚飞苦笑道:“入伍第三年我顺利转士官,给团长开车,有一次在集团军搞演习,我在演习场开车时看见一漂亮女兵,分心了,结果追尾坦克,团长受了点伤,额头缝了五针,我就提前回来了。”
“哈哈……”秦凯大笑。
“凯哥,别笑这么大声,我一提这事儿本来就尴尬,你这么一笑,我更尴尬,想找地缝儿钻进去。”
楚飞不好意思了。
这件糗事,他此生难以释怀。
秦凯拍着楚飞肩头,依然在笑。
桑塔纳来到岔路口。
分叉的路,一边通向煤矿,一边通向榆树村。
村民在这个岔路口设了卡,禁止运煤车进出,小车、农用车可以通行。
十多个负责守在这里的村民,在路边临时搭建的帐篷前下象棋、打扑克。
一个村民看到楚飞所驾驶的黑色桑塔纳轿车,起身走过去,凶巴巴问:“干甚的?”
“叔,我们去矿上找个朋友。”楚飞放下车窗,笑着递出一根华子。
这小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