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拍了拍赵廉的肩膀,道:“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
赵廉站起身来,捶胸顿足地说道:“都怪我,前日晚娘给我说她的身子越发的不适了,让我抽空叫郎中回来给看看,可偏偏昨日一个旧日好友相约不好推辞,这……怎么可能?到底是谁这样的黑心肠,杀了我的晚娘不说,还要挖去她的心脏,作出这般恶毒的事情,真是丧尽天良。”
孟天楚起身,看了看屋子的人,对赵大叔说道:“赵家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赵大叔赶紧点头,道:“还有一些下人在院子和厨房里,但都没有出去,都在院子里。”
王译走上前来说道:“刚才您交办的事情我一一办了,没有在赵家院子里看见遗弃的刀具,我已经叫人去赵家附近找了,看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带出去了,另外我也问了昨天晚上到今天辰时的时候有无异常,只有一个丫鬟说天快亮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进了晚娘的房间,因为天看不清楚,所以不知道是男是女,刚开始还以为是晚娘自己,所以就没有在意。”
孟天楚:“晚娘身体这么不好,为什么不给晚娘找一个贴身的丫头呢?”
赵廉:“再找,从前是有一个的,后来那个丫头突然说不干了,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所以就让弟媳房间里的丫头先伺候着。”
孟天楚:“你昨天晚上一晚没有回家?”
赵廉:“没有,你可以去我旧友家问,我确实是今天早上家里的下人来找我,我才知道晚娘她……”
孟天楚看了看大厅里的人,说道:“晚娘出事的时候还不到辰时,那个时候有些丫鬟或是下人却该起来了,你们真的是谁也没有听见晚娘房间有什么动静吗?”
大家都纷纷地摇了摇头,孟天楚见一个小丫鬟和自己的眼神一对视就慌忙地将头低下,孟天楚没有说什么,而是看了看那个漂亮女人,对赵廉说道:“这位是?”
赵廉赶紧介绍道:“孟爷,她叫凤儿,是在下才纳的一个小妾,今年十六岁,进门不过半年而已。”
凤儿赶紧躬身施礼,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孟爷。”
孟天楚不禁鸡皮疙瘩一身,赶紧转过脸去,看着赵廉说道:“你们家最近有无和人结怨呢?”
赵廉想了想,道:“我赵家一向与人为善,并不曾与人结怨啊?”
孟天楚:“那有没有发现晚娘最近有无和外人或者是家里的下人和丫鬟有过冲突?”
赵廉正要说话,凤儿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她和谁又合得来呢?那个小莲不是也因为受不了她的气才不干的吗?”
孟天楚听着小莲的名字耳熟,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便赶紧说道:“小莲是什么时候到家里赵家来给晚娘当丫鬟的?”
赵廉:“记不得了,反正时间不长。”
凤儿一旁接过话茬,道:“也就十几天吧,你说呢?”说完,问身边一个丫鬟。
丫鬟点了点头,道:“不到十天,四天前她爹来接她,说是家里人个给她提亲了,所以就不干了,她爹横得很还问管家要了十天的工钱呢。”
孟天楚一想,没有想到那小莲竟然在赵家干活,这赵家还真是蹊跷了,怎么一连死的三个人,都和赵家有关呢?
孟天楚问那丫鬟,道:“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丫鬟:“小莲一来就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我们很熟。”
孟天楚:“你见过小莲的爹吗?”
丫鬟:“见过,一个干瘪的男人,个子不高。”
孟天楚:“如果你再见到,你还认得吗?”
丫鬟:“认得,不过才几天的事情,我自然是认得的。”
这么说,王五是亲自来将小莲接走的,那为什么又要到郑包子家里去要工钱呢?小莲的失踪,看来和王五自己有关系。
孟天楚让王译将晚娘和那个装晚娘心脏的盐坛子一一带回衙门去,然后给赵大叔吩咐了一些不能让赵家的人在案子未破之前不得离开赵家之类的事情后,准备离开,这时才发现刚才那个一直在偷偷看着自己的小丫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孟天楚等人收拾好了一切,将晚娘的房间用封条封好,孟天楚将门上的指纹做了采集,准备等明天才来赵家一一比对,自己倒是无所谓,总不能让两个大小姐一直陪着,就不妥了。
孟天楚他们出了赵家的大门,赵廉和赵大叔一直送到门口,孟天楚道:“你们给晚娘开的是什么药,怎么吃了之后,会一直月事不断?”
赵廉解释道:“郎中就说晚娘体内阴虚,阴寒,就要吃药将体内的阴血排除之后加以调养,才可以为赵家生儿育女。”
孟天楚:“你不是纳了个小妾吗?半年了,有身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