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道:“没有什么不好,若是这次可以直接将那个凶手找到,没有做过的人放了出去,那个凶手正好直接不用回去了,从这里上黄泉路大概更有意义。”
孟天楚道:“我之前还在给慕容姑娘说,怎么这次大家好象都知道那个凶手是谁,而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一般,而且你也不止一次的暗示我,你好象知道谁是凶手一样,照你的意思,这个凶手就在你们其中,是吗?”
三夫人笑道:“我什么都没有给你说过啊,你所谓的暗示大概也只是你多想了,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呢?我若是知道了,我自然就告诉你了,你说呢?”
孟天楚道:“也是。好了,我先去别的牢房看看其他的人,等会儿我让狱卒给你拿床厚实一些的被子,今天晚上你大概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三夫人站起身来,看了看牢房上方一个小小的窗口,雪花不断地从那个窗口飘进来,她说道:“被子就不要了,我不是天生就是什么三夫人,我也是过惯苦日子的人,既然将我关了起来,那么就和所有的人一视同仁好了。”
孟天楚见三夫人这么说,只好转身走出了牢房,三夫人一直背对着他们,仰望着那个小小的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到四夫人的房间,孟天楚突然觉得暖和了许多,房间里果然有两个女狱卒在一旁看着,火盆里的火象是要灭了一样,孟天楚走到火盆旁,不远处四夫人雪儿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象是睡着了一般。
孟天楚对那两个女狱卒问道:“四夫人进来之后有没有吃过药或是饭?”
其中一个女狱卒答道:“没有,只是喝了一些水。”
孟天楚道:“将火盆里的火再烧旺一些,不要让火灭了,这个天气,牢房里阴冷潮湿得很。”
女狱卒应了一声,两个人便出去了。
孟天楚走到四夫人的床边,找了一个长板凳坐下,那四夫人的眼睛并没有睁开。
慕容迥雪走上前,轻轻地喊了一声,四夫人并没有反应。
孟天楚道:“算了,让她睡吧,我们一会儿再过来。”
走出四夫人的门,慕容迥雪说道:“是不是她在装睡?”
孟天楚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慕容迥雪不解。孟天楚道:“她至少不会杀害自己的孩子,至于二夫人对她不会构成威胁,她也没有理由害二夫人,所以不重要。”
慕容迥雪道:“我不这么认为,若她认为是二夫人杀了她的两个孩子,她想报仇呢?”
孟天楚道:“以她这么张扬跋扈的个性,她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去做这种事情,她若真是怀疑是二夫人,她要么告诉我们,要么告诉苗哲,她不会使这样的阴招。”
慕容迥雪想想也是,说道:“那或许知道是谁杀了她的孩子,她怕引火上身才不想和我们说呢?”
孟天楚点点头,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那四夫人的身体原本就柔弱,被大夫人这么一折腾,想是更可怜了。”
慕容迥雪道:“正如苗柔所说,天天吃斋念佛,实际却是一副最恶毒的心肠,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大夫人?”
慕容迥雪马上说道:“我没有说啊,我只是说她坏而已。”
走到一个牢房处,看见里面关的都是女子,想必全是丫鬟,孟天楚说道:“走到这里,我们就去看看吧,或者有收获。”
孟天楚等狱卒将门打开之后,那些丫鬟们见是孟天楚来了,都纷纷请求孟天楚将她们放出去,说是牢房太冷了,受不了。
孟天楚道:“也是难为你们了,若是你们知道什么就告诉我,我们早点破案,你们也就早些可以出去了。”
大家一听,就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相互靠着彼此身体的温度取暖。
孟天楚道:“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是那个凶手若真是你们的主子,那么你们怕是想继续在苗家做下去都不行了,你们若是知道不说,让我们查出来,你们反而受了牵连,犯了知情不报的罪名了。”
孟天楚这么一说,丫鬟们开始窃窃私语。
孟天楚坐在狱卒搬来的板凳上,说道:“两位少爷出事的时候,当时是谁听见奶妈倒地的声音冲到楼上的?”
一个在人群中的小丫鬟,胆怯地答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