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恳切道,“只要可以保住本宫的孩子,本宫愿意为你超度,你且安心地去吧,不要带走本宫的孩子!”
见姜婼如此护着自己的孩子,陆绾不禁心头冷哼一声,难得像姜婼这种人也有在意别人性命的时候,只不过她之所以这样在意,还不是要利用自己的孩子争宠?
说起来,若是姜婼的孩子真的降世,也是个不幸的存在。
“皇后娘娘若是肯向皇上承认此事乃是你所为,奴婢便不带走皇后娘娘的孩子。”
“不可能!”
姜婼立刻疯狂地摇头,“若是皇上知道本宫竟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不肯饶恕本宫,本宫的孩子一样保不住。”
“既如此,那么皇后娘娘便自求多福吧。”
陆绾也不多做停留,一切都任凭姜婼自己决定。
待陆绾离开之后,姜婼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难以想象,自己从前杀了那么多人,却也不见有任何报应,如今不过是杀了几个宫女太监而已,怎么就会有人找上自己?
只不过姜婼却不敢拿着自己孩子的性命开玩笑,她冷静下来想了想,此事到底不是自己亲自所为,不如将此事推给别人,左右不让顾容峥认为是自己做了此事便是。
对于这种事情,姜婼早已是轻车熟路,她命京茹用一个老嬷嬷的性命了事,并且留下了一封遗书,此事方才有了了断。
“绾妃娘娘,难道您就这么放过了皇后娘娘么?您辛辛苦苦地扮了鬼神,如今皇后娘娘却嫁祸给了一个嬷嬷,怎么看怎么不划算。”
陆绾摇了摇头,“人在做,天在看,此事既然是皇后娘娘所为,便自然会有人收了她,或许是本宫,或许是别人,只不过不是现在,如今本宫摆脱嫌疑,总归是件好事,更何况,本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陆绾无意解释更多,毕竟如今外面的情势紧张得很,她不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姜婼的身上,如今她已经回到京城,必要之事便是料理好宫里面的一切,以便日后顾容息攻入京城,她好里应外合。
陕南。
经了十数日的长途跋涉,顾容息终于带着肆家军来到了陕南,对于这里,顾容息并不陌生,听木简说,从前和陆绾的情愫渐起,也是因了在陕南。
只不过,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刻的陕南还是一如既往地困难,天灾人祸加在一起,足以使得陕南的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而顾容峥的赋税不止,使得陕南人心蠢蠢欲动,却偏生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来揭竿而起,是以对于陕南的人来说,他们就好似生活在地狱里面一般。
顾容息的到来对于陕南的百姓来说无疑是如同救星一般的存在,他一呼百应,很快就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认可和拥戴。
“百姓们,我乃是水神之子,如今下凡来,就是为了来拯救你们,天道不公,皇帝昏庸,我定会为民除害,将顾容峥从皇位上拉下来!”
“水神之子万岁!”
如今被生活所折磨的陕南百姓哪里还能分辨得清楚顾容息到底是何人,左右只要给了他们好日子过,不管是谁,总归是要比顾容峥强得多。
经了一整日的到处奔波,顾容息觉得周身酸疼得很,然而让他更加难过的还是当地百姓的生活,那种艰难困苦,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也从来未曾想象得到的。
“三公子。”
不知何时,姜霈来到了顾容息的房间,“三公子可还为了陕南百姓的事情发愁?陕南的地质不好,本就是习惯了洪涝灾害,若是往年倒是还好,起码朝廷可以赈灾,可今年顾容峥非但没有赈灾,反而还让陕南百姓缴税,这便使得他们越发困难了起来。”
“顾容峥这个狗皇帝,他如今为了可以自己享受荣华富贵,竟然连陕南的百姓都不放过,若非是我亲眼所见,定然不相信顾容峥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三公子息怒,如今陕南百姓唯三公子马首是瞻,可见三公子在陕南的人心已然是根深蒂固,只是,三公子何以会想出水神之子的名号来?若是三公子亮出身份来,也未尝不可。”
顾容息轻笑着摇摇头,“这还是绾儿想出来的法子,道是陕南的洪涝灾害太过于严重,既然带了你过来,你定是有法子治理好这里的洪涝灾害,是以才有了水神之子的名号,至于亮明身份,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亮明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陆绾!
姜霈微微颔首,这等名号,也只有陆绾这等古灵精怪之人方才能够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