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战战兢兢的看着萧寅焕撕烂圣旨,听着他这些大逆砍头之言,他你你你了几声,被萧寅焕不耐烦的喊滚。
海公公连滚带爬的滚了。
皇宫内,皇帝萧政试了几次萧寅焕,每次都被威胁着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然后派出去的人全部被萧寅焕绞杀,他想不通,是不是皇宫里已经全是他的人了?
皇宫向来守卫森严,锦衣卫、禁卫军全部听命于他,萧寅焕怎么做到手下有那么多神秘莫测的高手,才二十三岁却豢养了那么多军队的。
他拿什么养军队?
他明白萧寅焕说到做到,如果自己真逆他心意行事,他想要皇位轻而易举,他气急败坏,让蒋烈秘密查皇宫的守卫。
沈意浓一直被萧寅焕护在身后,此刻的月亮圆极了,就悬在当空,男人挺拔的背影被月色浸染,衣袍猎猎。
他姿态狂妄,说着攥位的豪言壮语,沈意浓觉得他此刻帅极了,悄咪咪的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点点移动到他侧面,拍了张照片。
安王也被萧寅焕阴恻恻的警告,“皇叔不走,是想留下来和本王吃晚膳?”
说完萧寅焕拔剑,走到他面前蹲下,剑尖点着他的手腕,“当年皇叔是拿哪只手杀了龙骑军呢?”
“右手?”萧寅焕收了笑,直接将他右手手腕戳了个对穿,紧接着就是安王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猜左手也拿了长矛。”萧寅焕将剑拔出来立马又挑了他左手手筋,这才将剑上的,血擦到他衣服上。
“可惜呢,以后皇叔这双手恐怕筷子都拿不起。”
“还不快滚!”
那表情似笑非笑的,恐怖极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护卫赶紧架着自家安王逃也似的跑了,安王那只受枪伤的腿拖出一路血痕。
一身黑色蟒袍的璟王太可怕了,堪比地狱随意定人生死的修罗。
人跑了。
萧寅焕注意到沈意浓拍照的动作,转过身看她,他身后是灯火璀璨的长街,橘黄色、柿子色、红色的灯笼渐次在他身后被点亮,他整个人被清辉的月色晕染,冷戾的面庞被笼上很淡的一层月色的温柔。
这背景有意境极了,沈意浓把他和长街、灯笼和月亮都映入镜头,瞄准,找角度。
“沈意浓,你偷偷摸摸在干嘛呢?”萧寅焕盯着她举起的手机看,朝她走过去,抬手要拿她手里的手机。
沈意浓极快的拍了几张照片,在他手伸到自己手机之前立马将手机给收回包里。
萧寅焕人高腿长的,两步也到了她跟前,就敛眸低头看着她。
“啊?没什么,你刚刚怼海公公和那个安王的样子可太帅了,我想记下来给你画一张图像。”沈意浓赶忙拉自己小包包的拉链,看他冒着被皇帝杀头的危险将她护着,她心里还是感动的,对他也改观了一些。
这个男人凶是真的凶,还爱恐吓人,但是好像每次凶和恐吓的对象都不是她,也没那么坏。
“刚刚那个黑色的四方块是什么东西?”萧寅焕盯着她的包包看,“怎么一看到我过来,藏得那么快?”
小姑娘明显心虚,在强装镇定。
果然这话问完萧寅焕就看到沈意浓双手捂在那个小小的挎包上,很防备的看他,“姑娘家的东西,你好奇什么?”
“真不是暗器?”萧寅焕逗她,“沈意浓,让我想想你会不会像对付安王那样将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心口?”
这人,想什么呢。
“萧寅焕,我们好歹一起经历几次生死了,再怎么都算是朋友了,我哪次又拿枪对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