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知道这一件事,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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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将金链解了小徒弟就乱跑,许然坐在小院里边烤鱼边叹气:“翅膀养硬了。”
系统只盯着烤鱼看,并不理会自家无病呻吟的宿主。
他知道裴忱溪去干嘛了,小徒弟一直记着许然当时用的那摄魂之术,一被师尊放出来,就忙不迭去查了。
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许然就任着小徒弟悄悄跑出去。
小徒弟回来的时候红着眼睛,许然无奈地招手:“怎么了,又被谁欺负了?”
这话问的,如今的裴忱溪,除了许然也没人还能欺负的了。
小徒弟垂着头,雾灰色的眸子失了神采,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怜。
“师尊,我害了您。”
许然只疑惑地看他,裴忱溪闷闷的:“您不后悔吗,为了我用了摄魂之术。”
“后悔什么?”许然嗓音里满是调侃:“等到时候打不过徒弟了,说不定会后悔。”
摄魂之术之所以是禁术,是因为使用它的人此生的修为便止步于此。
对于修行的人,这已经是天大的惩罚。
裴忱溪耳朵倏地红透,他猛地摇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得过师尊。
师尊还不依不饶,继续逗他:“这怎么办,魔尊日后该超过我了,该请魔尊来保护我了。”
什么魔尊,裴忱溪懊恼得不行,早知道斩了那前任魔尊就赶紧跑,不该担这个魔尊的虚名……
许然笑得不行,半晌,他张开手,“忱溪,来抱一抱。”
裴忱溪飞快地奔入师尊的怀抱。
*
许然不知道掌门是怎么找到这个偏僻的山头的。
那道银白色长发的身影刚落地,想进屋讨口茶喝,就见门口站着的友人一甩袖,木门紧紧合上。
关得紧紧的,什么也没瞧着。
掌门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是做什么,闭门谢客?
“你那小徒弟呢?”
许然笑了笑:“昨晚喝了点酒,在里面睡觉。”
真不是他不让掌门喝茶,昨夜他将埋在树下的酒挖了出来,裴忱溪只喝了两口就醉了,到现在还没醒。
掌门嘀嘀咕咕:“睡个觉有什么好藏的。”
倒也不强求,往石凳上一坐,“住了这些日子,怎么还不回青霜峰?”
他四下看了一遭,挑不出什么值得嫌弃的地方,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这住的什么破屋子。”
许然温声笑着:“我带他回去,连累了你玄清宫的名声。”
“玄清宫仰你庇护这么多年,还怕被你带累了名声?”掌门觉得这不算事,“你带个徒弟回去住,我看谁敢说三道四。”
在这住着像什么话,叫人笑话他们玄清宫恩将仇报,不近人情。
许然笑着摇头:“不只是徒弟,我当他是未来道侣。”
“啪——”
重物落地,不是来自被这话砸懵了的掌门,而是来自那道紧闭着的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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