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个糖果而已,被抢了就抢了,倒是你住的地方还挺别致的。”
一个杂物间改造的小房,总共也就七平米不到,一个床就占了三平米,还是上下床架的。
一个洗漱台,再加上各种杂物与扫把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活动空间。
虽然有洗漱台,但对比福利院其他人,甚至三十人间的大宿舍,都显得有些拥挤。
还有就是一路上其他人的眼神,就差把嫌弃孤立写在脸上了。
但这也是长蛇最不理解的事情。
白毛短发,说话略带软糯,这简直是长在他x上,根本拒绝不了。
“有吗?我觉得挺不错的啊?”
“你看着纸箱,那么大一个,平时我跟我弟弟把它当做桌子来拿来吃饭用的,多方便啊。”
虽然风玲早已习以为常,但长蛇没经历过这么穷的日子,在听到风玲这么说后都有些欲哭无泪。
“还有这窗户,随时可以看到正门的风景,刚才(指九个月的大半年)还在这里看到我弟弟偷偷溜出去打杂补贴家用,甚至还有加餐。”
此时,一只小杰瑞鼠从地上爬过。
再次听到风玲的艰苦生活,以及地上的小杰瑞鼠,长蛇已经是跪在地板了,别问为什么。
“喂喂喂!长蛇小哥!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跪下来了。”风玲见状赶紧将长蛇扶了起来。
被扶起来后,他虽然嘴边说着没事,但心里早已经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像风玲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在遭受这种罪,不过是抢了几颗糖果,自己还想着如何变本加厉的让她还回来。
抱着这个想法,他觉得自己半夜起来上夜尿都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说罢,他就把手放在自己脸上。
“王德发?!大哥,不至于不至于!”
风玲原本还想要继续诈骗一下,反让长蛇产生更多愧疚感,结果差点就让他自己打自己。
“我刚才在说玩笑话呢!还没穷到那种地步,平时福利院安排的工作也是挺好的,也能赚点零钱。”
“对啊,说起来今天院子的打扫轮到我跟弟弟来着,这个家伙却跑了出去,搞的我现在只能一个人干了。”
听到这话,小长蛇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眼睛向着角落的那些扫把瞄去,立马抓了一把过来。
“要不我来帮你一下吧。”
“啊?”
……
我叫风玲,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过的不算太艰苦,直到我抢走了某人的限量版糖果,一切都变成这样子了。
这个名为长蛇的家伙扫地干的比我还卖力,好像穷的不是我,而是他。
“该死,我怎么会欺骗这个这么纯真的小哥!”
她拿着扫把在一旁默默观察着长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