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步入了府内之后,侧起双耳依然听不到任何衣袂在空中掠过的声响,但恐表妹孙薇薇修炼九幽心经半年有余,轻功已然是今非昔比,依然按照父亲杨进和兄长杨顺的计划行事。
杨清进门去便哽咽不止,杨顺几番宽慰之下不见好转,便大义凛然的训斥道:“大丈夫顶天立地,便是我杨家一门灭绝,也要为天王庄复仇!”
“兄长所言,弟铭记于心。”杨清擦拭去眼眶中的泪水,悲愤的道:“便是身首异处,我杨清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百胜刀王杨进躺在床榻上,听着自家两子的情真意切,仍是气若游丝的不吭一声。
今夜,百胜刀王府注定要一夜无眠,只为让孙薇薇瞧上一处苦肉计。
孙薇薇施展轻功身若鬼魅,如同一缕青烟不多时便来到姜家酒肆的屋顶,附在屋顶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许久不闻有所异常,这才轻叩厢房的木窗,翻身跃了进来。
油灯亮起,包文正神情自若的望着夜行人装扮的孙薇薇,端起一杯茶水递了上来道:“便知你此刻要来,故不曾入睡。”
孙薇薇望着自家夫君运筹帷幄的淡定神色,解下了面颊上的黑色面罩,接过了茶水后问道:“夫君可是早已知晓?”
包文正叹息了一声,黯然道:“纵然是知晓,又怎能阻你前去,毕竟是你唯一的亲人。”
孙薇薇心中百转千回,若不是今日杨清露出了破绽,又怎会料到母亲的亲哥哥,会觊觎自家手中的九幽心经,一时间不由得意兴阑珊。
孙薇薇上前将包文正抱住,伏在包文正不甚宽厚的胸膛上,柔声道:“夫君,今后薇薇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斑树绿藤绕相连,溪水潺潺不得闲,若得繁星明月伴,终老青峰山水间。”包文正念起了当日樵山之中的约定。
孙薇薇肝肠寸断,却又喜极而泣,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心情百转千回,索性便不再烦恼,有些羞意的道:“夫君,去大名府退婚吧。”
“待此间事了,我便去大名府退婚!”包文正揽起孙薇薇的纤腰,只觉得盈盈一握,柔声道:“我们的婚事要八方群雄来贺!”
“恩,我等着那一天凤冠霞帔着身,拜堂成亲作你的娘子。”孙薇薇羞意渐去,柔情似水的道。
“莫要再回杨家的老宅了,梳洗一番便安睡吧。”包文正油灯下的脸庞,更显得风度翩翩。
“还有些换洗的罗裙未曾带来。”孙薇薇轻声道:“我去去便回!”
略一思索,孙薇薇持油灯来到了桌案前,写下了一封书信。
“舅舅大人容禀:
舅舅大人因天王庄一事而被魔教重伤,薇薇心中甚感不安,恐祸水引入杨家祸害舅舅一家性命,薇薇当自行寻魔教报仇。
孙薇薇
孙薇薇将书信叠好放入怀中,又嘱咐包文正少顷寻店家讨要些热水待其回转梳洗,这便将黑色面罩戴起推开了木窗,腾身来到了姜家酒肆的屋顶,辨认了方向朝杨家的老宅掠去。
如今已然是初夏的时节,文丰城的夜晚略显有些闷热,但是在孙薇薇精妙绝伦的轻身功法奔驰之下,却觉得凉意如水,来到了杨家老宅之中,将自身的衣物尽数收敛后,书信放在了桌案之上,轻声叹息一阵,孙薇薇便腾身离去了。
盏茶的功夫,孙薇薇便回转到了姜家酒肆之内,终究是羞意难抑,挥掌拍出一道清风熄灭了油灯,便在房内自行梳洗。
“转过身去,也不怕长了针眼。”孙薇薇嗔羞的轻声骂道:“欺我不知你夜能观物不成?”
包文正被瞧破了,忙转过了身去,脑海中去浮现出孙薇薇身穿玫红色肚兜,那凹凸有致的美艳身躯,只觉得热血下涌起了异常。
待水声“哗哗”响过一阵后,孙薇薇身着亵衣也来到了床榻之上,屈指点中了包文正的穴道,这才笑盈盈的道:“为防有损本姑娘清白,还是点了你的穴道才能安睡。”
包文正只觉得浑身酸软,手脚皆是不听使唤,苦笑道:“何须如此,快些解开我的穴道。”
“虽说出嫁从夫,这不是还不曾成亲拜过天地,所以你就老实的睡下吧。”孙薇薇好整以暇的调笑道。
“我包文正饱读诗书,怎会逾越男女大防。”包文正道。
“刚才也不知谁瞧个不停,也不怕明天长了针眼!”孙薇薇娇嗔道。
包文正无言以对,嗅着孙薇薇梳洗过后身上的体香,只觉得焦躁不安之余,唯有默诵黄庭澄空杂念,这才渐渐的睡下。
翌日清晨,孙薇薇醒来之时,这才察觉一只热燥的大手在自己的胸前,不时还拨弄几下,顿时霞飞双颊:这登徒子内息深厚,竟然冲破了自己的穴道。
孙薇薇羞恼不已的将这只大手从自己胸前推开,起身梳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