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啷!”
包云中与一众帮众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心中骇然的四下望去。
有数百兵勇身披戎装,已然将包云中一行人尽数包围。
东面一侧的兵勇手持染血的强弩,背后的箭袋中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弓矢,已然是强弩上弦对准了包云中一行山寇。
南面的军士手持雪亮长矛,满脸肃杀之色,长矛上依稀有淡淡的暗红色斑痕,分明是人血多年侵泡的缘故。
西面的兵勇则手持钢刀与圆盾,眼神皆是冰冷麻木,这分明是征战沙场多年的悍勇之士。
北面数十匹黑色骏马上,端坐着一众年老的兵勇,这些黑色骏马上的老年兵勇大多面容上有如蜈蚣般蜿蜒的刀疤,依稀间鬓角得见花白之色,有的断了臂膀,有的瞎了一只眼睛,然而与此刻冷冷的望着包云中这一行山寇,如同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响,西面的持钢刀圆盾的兵勇渐让出了条丈宽的道路,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缓缓的走了上前,枣红色的骏马上端坐着一身披鱼鳞甲胄,头戴战盔的青年,那青年年约二十六七岁的摸样,国字脸剑眉斜插鬓角,在数百将士的围绕之下,一把丈长的黑色长枪端放于前,满脸肃杀之色拍马走了上千。
这跨马青年打量了包云中一众山寇,略有些丧气的道:“本以为敢抢我靖边将军府的山寇,是多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不过是几个毛贼而已。”
“杀了吧!”青年挥手间便要定下包云中一行人的生死。
包云中心有不甘的上前一步,推金梁倒玉柱拜倒在地道:“我插翅虎抢了将军府的钱财,自是该死,但我这一干兄弟不过是寻常的农夫,走投无路之下才上山落草,多年来未曾坏人性命,请将军饶了我这些兄弟吧。”
青年跨马缓缓离去,包云中心中绝望面如死灰,望着周围的兵勇冰冷麻木的眼神,心知今日我命休也。
“嗖嗖!”
“嗖嗖!”
数十支羽箭尽数射在了包云中一行人的身上,顿时血流如注,倒地气绝而亡。
有持刀兵勇上前砍下了包云中一行人的头颅,系在了腰间后渐渐的退却了。
林间传来声声乌鸦的啼叫,在这寒风凌冽的灰狼山山脚顿觉得阴森,待过了数盏茶的功夫,黄三带着几个心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林间。
“寨主,莫怪黄三不能与你一同赴死,实乃黄三还有数十兄弟在侧,不能弃他们于不顾。”黄三长长的叹息,而后道:“将寨主与一干兄弟就地掩埋,若有钱财则留作东山再起。”
黄三身旁的数名心腹上前从尸首上自习的翻看一无所获,怀中的钱财已经被兵勇搜刮一空。
黄三回想起寨主平日与床榻之上甚少脱靴,心中一动道:‘查看下寨主的靴底。”
不多时,心腹从包云中的靴底搜出了一叠银票,黄三接了过来大略一看,均是百两一张的银票足有数十张之多,于是便将包云中一等人的尸体草草掩埋后,趁夜悄悄的离开。
保安镇外的兵营之中。
青年一身鱼鳞甲胄端坐于大帐之中,有士卒研磨正书写书信。
“父亲大人在上:
儿返回大名府祭祖期间,与祠堂拜见姑姑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一直所无出,故宠爱也大不如前。
今圣上的长女安荣公主与大兄成婚在即,有仙人偶遇公主,意收于门下,圣上大喜之下将另行赐婚。
祭祖期间,有旁系庶出奉上祭品之时,被保安镇外灰狼山的山寇所掠,儿随大名府将士与今日已然剿灭。
塞北苦寒,父亲大人万望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