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森从后而来,将他的匕首收回他的靴子内,道:“不急,等救出来再说吧。”
“嗯。。。。。。说的不错。”樊华戴上青森递过的纱帽,手持小型弓弩,道:“时间太紧,马车就不必了,直接骑马。”
“可是。。。。。。少主你齐射当真无问题?”青森质疑到,头上也戴上了纱帽,只不过手持长剑,指缠金丝,严阵以待。
樊华在纱后白了一眼道:“没问题!骑马是问题吗!”虽然他在谷里不能骑马,可好歹还是骑过骡子的,上次跟慕樊辰骑马不也好好的吗。
鹿化与小豆迁来府上的马匹,三人翻身上马,疾行在京都的街道上。京都的街道出了皇帝批准外,普通人可是不能骑马的。樊华看着身后追着跑的官兵,更是策马扬鞭,这种事情还是让李贤摆平吧!
“哈——”三匹马儿驰骋在青石路上,商贩与行人纷纷避让。
这种时候他不知道慕红绫还能不能活下来,这完全取决于李贤的心情,就是死了想来也不稀奇吧,只求不要让他瞧见这姑侄二人肠子淌了一地便是了。
“叮叮——”一阵火花,慕红绫手持双剑被李贤一把细剑架在地上,显然双剑招架也是极为困难的了。
慕红绫向后退一步,将剑刺在土里扬起一片尘幕,李贤被迫退了几步。他的耐心用尽了,何必自己出手,他吹了个哨,影卫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
眼看影卫步步逼近,一个洪亮的声音围绕四方,道:“慢!”
琅疾步走向慕红绫,樊华紧随其后,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琅?”慕红绫收起双剑,看到他身后的樊华,有些诧异,“是你带他来的?”
“是。。。。。。倘若他不来,县主与校尉定会被这奸佞所杀,大凉岂不岌岌可危?”
李贤冷笑一声,“呵,好一个奸佞,你有本事别找救兵啊,卿今日不准求情,否则连卿也。。。。。。”
樊华被李贤瞪了一眼,摊摊手媚笑道:“我还没开口呢,不关我的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他拽着青森向后退了两步,揭下纱帽坐在一旁扇风凉快。
看着樊华如此悠哉,穆虹冷苦笑,“我当日呕心沥血将你拉扯长大,今日还是不得好报。”
樊华却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县主,你有没有搞错呢?你育人的宗旨可是无情无念,杀伐决断,你要我无情无念,我对你何来慈悲之心?”他狂笑。
琅见他好像要放着不管,连忙道:“公子,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你还没画押呢,再说了能不能救下也不是我说得算,还得看显著肯不肯松手将权下放呢?”他用帽做扇,坐在满是苔藓的石面上,是挺凉快的。
李贤看着,也走到他身旁,毫无风度礼仪般坐下,二人倒是凉快得紧,就等着看慕红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这样吧,王爷,再让县主想想,如何,不是求情,是真的让她好好的想一想,倘若她不允,我便马上离去,你随后杀了她。”樊华故意将话说得大声些,好让慕红绫听见,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不想死就答应吧。
李贤点点头,手晃了晃,对着影卫道:“原地休息,看紧她,要是敢跑,立杀。”影卫收起手中的兵刃,盘腿坐在地上,黑压压一片围着慕红绫,就宛如一群呼啸而来的乌鸦,盯着即将死去的食物。
“假仁假义。”慕红绫鼻子哼了一下,径自拉着琅也坐在地面上,就跟这么一群杀神面对面休息。
对于这种愤恨,樊华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慕红绫教了他这么多年,又当师傅又当爹娘,如今她的命却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啧啧,人啊,就是喜欢倚老卖老。
樊华突然想到,似乎在这没看见慕樊辰,该不会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在这贤王府上吧?他小心翼翼的问到,“慕樊辰呢?”
“他啊,在暗室里。”李贤喝着影卫端来的茶水,只是转眼,前一刻还席地而坐,下一刻面前就摆上了香案瓜果茗茶,就算在杀人,也不忘了享受。
“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