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理解他们的心情,笑着解释道:“福祸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并非由天定。是福是祸这得由自己来主张,占卜再吉祥,未必没有祸事。占卜为凶,未必就是祸事,这得看如何主张了。正所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我决心要和晴厮守一生,更应该福祸与共了!”
人只要会主张,坏事未必就不能变成好事,福祸之事不一定就是一成不变。
“相公!”郑晴的激动的声音响起,出现在门口,快步冲了过来,顾不得父母在眼前,扑在陈晚荣怀里,眼里涌出珠泪:“相公,你的心意人家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担待!”
陈晚荣的话让人闻所未闻,听所未听,在古人心目中完全不顾福祸的人不是没有,是很少,郑建秋夫妇听得惊心,喜得更惊心了,不住抹眼泪,代郑晴高兴。
郑周氏走过来,抚着郑晴的秀发,柔声道:“丫头,晚荣如此对你,此情比天高,比海深,你要珍惜。我们女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嫁得一个如意郎君,你有福了,娘代你高兴!”
郑建秋叮嘱道:“丫头,你要对晚荣好,做一个贤妻良母。”
郑晴点头应允,轻轻嗯一声。陈晚荣却不同意了,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么有学识的人,要是只做贤妻良母,就是埋没人才。以后,我们一起来打拼,开创一片新天地!”
在这一刻,陈晚荣豪气满怀,神采飞扬,和以前的陈晚荣大不相同。郑晴之所长,正陈晚荣所不足,两人合力,前途必将无限光明,要陈晚荣不兴奋都不行。
现在的郑晴一切以陈晚荣是听,轻点螓首,既是欢喜,又有些受之不起,含情脉脉的看着陈晚荣。
郑周氏一碰郑建秋,两夫妇快步出屋,轻轻把门关上,仍由陈晚荣和郑晴在屋里温存。
过了一阵,郑晴扭动娇躯,低声道:“相公,人家好幸福呢!”陈晚荣的话足以感动任何女子,她能不为幸福所包围么?
紧紧伊人纤腰,陈晚荣这才放开,笑道:“能有你相伴,是我的福气。晴,我先回去了,你今天累了,先歇着。”
还是相公好,事事为自己着想,郑晴站直身子,点头道:“人家听相公的。”
开了门,只见郑宛如站在路上,东张西望,陈晚荣走上去,问道:“你在看什么?”
“陈大哥,没什么。”郑宛如打量着二人回答。
陈晚荣老着一张脸皮,道:“还叫陈大哥,叫姐夫!”
郑宛如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郑晴抡起粉拳,斥道:“贫嘴!”朝陈晚荣肩头轻轻砸下去,又是喜又是羞。
“姐夫!”郑宛如算是明白过来了。
陈晚荣脸皮够长的,点头应道:“嗯!小舅子!”
郑晴再也忍不住了,卟哧一声笑出来:“你也不害臊!弟弟,打这坏人!”
郑宛如心想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犯不着卷进来,看见郑晴笑得特别开心,眉梢上好象有只报喜鸟似的,戏谑心起,响应道:“打坏人了!”提着拳头打下去。
陈晚荣哈哈一笑,异常开心,拔脚就走。郑晴姐弟二人提着拳头,嘻嘻哈哈的,从后追去。郑建秋夫妇站在角落里看得真切,郑周氏直皱眉:“这个晚荣,平日里看起来规规矩矩,诚信一君子,这脸皮怎么这么老?”
郑建秋帮陈晚荣说话道:“这叫情趣,有什么不好?他们年青人爱闹,就让他们闹去,不必操这心。”
第二天继续做酒精,做得比头天多了,做了差不多一千斤。照这速度,再有两天就能完成,陈晚荣大是放心。
到了第三天,陈晚荣正在家里巡视,有了郑府佣人的帮忙,做酒精的人手足够,香皂也没有落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陈晚荣特别满意。
“见过陈掌柜。”袁天成赶着一辆车进来,跳下车向陈晚荣行礼。
陈晚荣抱拳回礼道:“见过袁掌柜。”
“陈掌柜,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做好了,你看看合不合适。”袁天成手一挥,伙计忙从车上搬东西。
陈晚荣上去一瞧,是坩埚,这坩埚做得不错。和实验用的坩埚区别在于一是太大,足以装百来斤料。二是有三个耳朵,呈三角布置,是为了方便搬运,陈晚荣特别吩咐要求做的。
要是只有两个耳朵的话,很可能晃荡。这要加热到上千度的高温,有晃荡的话,就有可能造成事故,是以才用三个耳朵,安全些。
实验室用的坩埚可以用坩埚钳夹取,很方便。而现在这坩埚这么大,装满料很重,没有挂铁链装置的话,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