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讳开口结束了动物的话题。
“王婶一直担心我去对付他儿子,那边倒是彻底交代干净了。当年帮她付钱私了的人是个小企业家,我叫人查了下,对方和冉元青有点关系。”
某种程度上说,冉元青和虞熠之一样,都没什么真正的朋友。和他交好的赵黎前两年在国外,也不符合案发时间段。
林津渡琢磨了一下,问:“有点关系是指……远房亲戚?”
俗话说,一表八千里。
虞讳摇头:“远房亲戚的私生子。”
林津渡正色:“那比我想象得还要婊。”
诚如最初所料,想要追究到冉元青很困难,不过这次似乎有些转机。
“教唆投毒不是小事,”虞讳神情微冷,“警方已经顺着查过去,对方还在硬撑,说什么是爱心帮助。”
林津渡挑眉:“这位远房亲戚的私生子,一定很会扶贫。”
第一次见爱心帮助加害者的。
外面刮风了。
虞讳起身关窗:“钱摆不平所有事,跳楼自杀的案件本身就存在猫腻。”
当年自杀女孩的家属选择收钱息事宁人,学校又在拼命降低影响,但有些事情经不起细查,警方现在已经开始重新核查证词,寻找目击证人。
一旦事情闹大了,嫌疑人愿不愿意再硬撑着可就另说。
两人聊到一半,虞讳正说到准备和虞熠之来个茶话会当坦白局,助理忽然来了。
“老板,你手机打不通。”
虞讳看了眼,原来是没电了。
“才接到的消息,”助理有急事汇报,所以急匆匆赶来:“就在刚刚,冉元青……”
林津渡看他这么严肃,下意识屏气凝神听。
“屁股好了。”
“……”
冉元青那多灾多难的屁股,在连续打了几天的消炎针后,折腾到今天终于出院。
助理当然不是为了这点小事特意跑来一趟:“冉元青后天要举办一场酒会。”
林津渡诧异:“他屁股不是感染了,能喝酒吗?”
助理:“就是说嘛,一点都不自爱。”
虞讳用低咳打断两人的议论。
助理立刻言归正传,阐明这场酒会的性质。
“冉元青请了一些名流,届时要把一些小画家引荐给他们。”
这个作法外界看很正常,王天明出事,立刻就有不少小年轻看到了出头的机会,频频向冉元青进行利益输送或者示好。冉元青也需要推出一张美术馆的新名片,为下半年的艺术展做准备。
助理怕林津渡不懂,直言不讳:“利益输送罢了,年轻人容易控制。一些天价艺术品的背后,除了炒作,可能还涉及到洗钱内幕。”
法外狂徒们。
林津渡摇了摇头,也很与时俱进,把冉元青的备注从药贩子变成五毒俱全。
他看向虞讳,虽然不觉得虞讳会和这些事有联系,但防患于未然,他考虑要不要从明天起,也天天在别墅里放刑法。
像是知道林津渡的想法,虞讳只说了三个字:“花不完。”
手头的都花不完,他是有多闲,才会再走灰色地带捞钱。
林津渡狠狠按下仇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