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岑棚要发火,孙惠敏轻轻地拽了拽他,同时暗自纳闷,他这段时间,怎么总控制不住情绪呢。
经孙惠敏的变相提醒,岑棚把火气压了下来,毕竟这是接风宴,家庭和睦嘛。
把这对父子的反应,看在眼中的岑子酒,唇边勾起笑容,不过怎么看这笑容,都有点像不怀好意。
岑子津伸出筷子要夹菜,忽然动作停滞,又猛地转头,看着岑子酒的目光充满疑惑,“老三,你什么时候学会瀛岛语的?”
一句惊醒梦中人,其他人也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岑子酒。
“会瀛岛语很奇怪吗。”
“怎么不奇怪,你又没留学,你怎么可能会瀛岛语呢!”岑子津的手,还保存夹菜的动作。
“谁规定不留学,就不能会瀛岛语,是你吗?”岑子酒淡淡一笑。
见岑子酒那无所谓的表情,岑子津非常不高兴,他刚要开口训斥,忽然眼珠转了转,无声笑了笑,“老三呀,不要以为你会瀛岛语就了不起,英语你会吗?”
除了岑子酒与松井明美,其余傻傻地看着岑子津,因为这句话,他是用英语说的。
岑子津的嘴角刚上扬一半,岑子酒淡淡说道:“你这英语跟学谁的,发音不准不说,语法还错了几个,你呀,再回去好好学学吧。”
这句话,岑子酒也用英语说的。
松井明美眼睛一亮,因为岑子酒的发音太标准了,你要是不看人,还以为是洋人说的呢。
而岑子津脸色有点铁青,因为从小到大,自已虽然好玩,但学习那也是颇有天赋,不然他也不会出国留学。
可是,岑子酒的英语居然比他好,这是他忍受不了的。
你不是会英语吗,我就不信了,你还会别的语言。
于是,岑子酒用他蹩足的法、德、俄语,与岑子酒各说一句话。
结果呢,就是岑子酒一一对的上,这让岑子津非常受伤,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而懵逼中的岑家人,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见岑子津捂着心口,以为他犯病了呢,纷纷表以关心。
岑棚呢,立马跑到他身前,紧张地询问一二三。
当岑棚想训斥岑子酒之时,被那冷漠的眼神看的,又把话憋了回去。
很快,岑子津恢复如初,他本来就没病,只是心胸狭窄而已。
看着表情从容的岑子酒,岑子津很是不服,又用自已刚接触的希腊语,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
结果好悬没让他喷血,自已的话音一落,岑子酒也用希腊语接上,而且无比流畅。
这让自视为天才的岑子津,再也绷不住,他大声质问:“岑子酒,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多国的语言呢?你又没出过国,怎么可能呢?”
岑子酒瞥了他一眼,眼神中的不屑毫不掩饰,“你太高看你自已,也太小瞧自已的国家了。
我这些语言,都是在京师大学堂,从一个老人家哪里学来的。
可惜呀,前段日子,他老人家便离开了四九城。
我才学会六种语言,而他老人家,可是会九国语言呢。”
擦了擦嘴,在岑子津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之中,岑子酒起身拍了拍其肩膀,“岑子津,你吃喝玩乐与我无关,但不要想着贬低我,来抬高你自已,那样我会不高兴的。
我不高兴,我自已能做出什么,我自已都不清楚。
你要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岑子江,子弹在耳边擦过是什么感觉。
最后,给你一句忠告:没事别惹我!”
撂下这句话,岑子酒无视其他人的目光,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