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目光回来了:“涩井先生说,他其实跟小泽和一郎……”
二人本来是同事关系,涩井方二是普通家庭中供养出来的名牌大学生,这人一辈子顺风顺水,工作体面。小泽和一郎家里似乎更加有钱,他空降到公司里面,样样想要压涩井方二一头。
涩井方二是觉得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凭什么让他。
二人大小摩擦不断,明里暗里也不对付。
前段时间一个女同事,大友歌,被小泽和一郎缠上了。
涩井方二让那姑娘
把他当挡箭牌。大友歌本来不想,但小泽和一郎愈发穷追猛打,快上升到职场骚扰了。
大友歌就跟小泽和一郎说自己暗恋涩井方二,希望他不要再纠缠了云云。
小泽和一郎大为火光,差点跟涩井方二打起来。但公司的老板制止了他们,还训斥了小泽和一郎。
此事暂且作罢。
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公司举办聚餐,让他俩象征性握手言和。小泽和一郎喝醉了,还跟涩井方二说……
“「总有一天杀了你」。”
毛利兰轻声复述:“但是涩井先生没有当真,只以为对方是喝多了开玩笑的。结果在昨天又一次风头盖过小泽和一郎的庆功宴结束之后,小泽和一郎打死了涩井先生。”
日暮警官再次确认要点:“涩井方二是昨天晚上死的?不是今天?”
毛利兰:“是的,尸检能检测出来具体死亡时间吗?我不太懂这方面。”
在日暮警官看不见的地方,二人一魂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暮警官真的察觉到了亡魂的视线,他擦了把帽檐下的汗水。
日暮十三:“嗯、呃,这个……”
蓝西装的小男孩忽然开口了:“如果两次致死伤造成时间太接近的话,是没办法判断精准的死亡时辰的,只能通过身体的异常痕迹来判断。”
毛利兰看着缩小的新一:“……”
他还在继续说话:“死者是被什么杀的,又怎么放到这里?具体的时间和经过都说一下比较好。”
“……我知道了。”
毛利兰简要地说:“涩井先生是被高尔夫球杆打死的。小泽和一郎假装他活着,把他扶到了车后座,带到了这边。他买了清洁工的推车和衣服,用推车把涩井先生的尸体运了上来。”
工藤新一:“梯子是怎么到的隔壁楼?什么梯子?”
毛利兰:“就是这边的一个长梯子,好像是消防梯吧,能架在两栋楼之间。”
“梯子怎么能运送尸体到对面的楼里?”日暮十三问。
涩井方二气得在空中打拳:“就是!把我!当大型垃圾!用好多层塑料袋!装了超级多层!绑在梯子上!!”
工藤新一完全明白了:“把尸体伪装成大型垃圾,绑在梯子上,再把梯子竖起来架在两栋楼之间,确保尸体在对面的天台上就行。那凶手是怎么把尸体从梯子上解开的?”
毛利兰侧耳倾听,回过头复述,她的语速稍微有些慢,还有些停顿,像生者在复述死者的的每一句话。
“……绳子的一头放在这边天台,绑得虽然紧,但是活扣。小泽和一郎确定涩井先生的尸体在天台上,就把绳子……一点点扯开了。”
旁边的涩井方二怒吼:“该死的小泽和一郎——我做鬼也不放过、呃!”
巫女忽然抬起手,好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动作,但在场人都不敢再吭声,直到电梯开门声响。
“报告,几个嫌疑人,包括小泽和一郎都已经到了。不过,那个,还有一个无关的人也来了,他自称是死者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