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接过,开了纸袋后,取出一块,给小灰递了过去。小灰抵抗的趴下身子。它这反应,阮蓁后知后觉。
是了,小灰从不吃十两银子以下的点心。
小娘子随即眉眼弯弯的咬了一口。
顾淮之斜睨她一眼:“就这么高兴?”
阮蓁笑意未减,随即小声小声道:”这炉果比记忆中还好吃。
他眉心一挑,淡淡道:“抢夺来的吃食,总归味道是要好些的。”
见阮蓁眼儿不眨的望着自己,顾淮之喉结滚动,难免又道:“十多年前,盛祁南同云思勉用饭都是抢的。”
吃不完另说,抢的多了难免沾沾自喜。
席面上,他都不曾动筷子,就见两个人争先恐后筷子乱飞。
委实幼稚。
他冷着脸没有阻止,看着这两人将桌上盘子清空,面前摆着特地为了方便夹菜不影响发挥的盆,盆里的菜堆积如山。
“然后呢?”阮蓁问着,身子不由往顾淮之那边靠了靠。
顾淮之微笑:“我自然不能让两人饿着肚子回去,免得说我尽不了地主之谊。”
因此,他将削铁如泥泛着寒光的匕首,重重扔到桌上。
——怎么一个个白了脸?我就是搁桌上,让你们瞧瞧,绝无他意。
——静以修身,俭以养徳,想来你们是不会浪费的。
阮蓁:。。。。。。
她也顾不得吃炉果了。嘴里噙着笑问:“那他们真的吃完了?”
“期间吐了几次,到底没浪费。”
阮蓁想想胃都撑得慌,她正要说什么,就听顾淮之情绪极好道。
“自那以后,两人消停了一段日子,舅父为此特地赏了我,镇国公还央我多多管束。”
你是魔鬼吧?
顾淮之做为难之状:“不过,我哪有那些闲工夫。又不是我的儿子。”
阮蓁眉心一动,整个身子都靠了过去。
“我突然有些心疼。”
顾淮之眯了眯眼。
阮蓁:“若这胎是男孩,岂不是得遭夫君惨手?”
其实,再过些日子,稳定下来,咏太医便能从脉象辨出性别。可顾淮之不提,阮蓁也不曾提及,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等着临盆那日揭晓。
也算是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