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初斜睨了易霖一眼:“自然比某人大方。”
易霖:。。。。。。
完了,他得睡不着了。
周旭就不能管管么!这不是败家么!
易霖一下子蔫了。
“你怎么来了?”阮蓁含笑。
柳念初指了指身后的马车,回之一笑:“去买些物件,可巧撞上了。”
见是阮蓁,她便让车夫停了车。
她怕阮蓁不收,又补了一句:“左右我买的就没有送不出去的,吃不完,就分给府上丫鬟吃。”
阮蓁也没客气。
“那便谢柳姑娘破费了。”
“姑娘?”柳念初重复的一遍。
“我如今可不是姑娘了。”
阮蓁一怔,连忙要改成赵夫人。
柳念初:“既然不愿叫我姐姐,那边唤我阿初吧。”
阮蓁抿了抿唇。
一句称呼罢了,柳念初待她是真好,阮蓁不见羞涩,嗓音是一贯来的轻软。
“阿初。”
柳念初一怔,耳边仿若又想起那一句,纠缠她多年的话。
——阿初,你答应给我的枣泥糕呢?
记忆里的这句话,偏孩子气的软糯,可又何尝不能同如今这一声娇脆的阿初对上。
有怎么在澎涌而出。
柳念初袖下的手不由缩紧再缩紧。
她神色稍滞,有些埋藏在记忆深处,她已然忘记的那些场景和对话紧跟着纷至沓来。
——阿初,今儿的枣泥糕你怎么才带了五块,平素都有六块的,是背着我偷偷吃了么?
——周旭吃的。
——那他可真讨厌。
少女一身绫罗绸缎,脖颈处挂着样式新颖的璎珞,面色娇憨,白嫩的不行。端是幼年,却可瞧出日后的姿色定然不差。
她水盈盈仿若能说话的眸子,闪着泪光,泪珠要落不落的模样,显然是委屈极了。
——阿初,我日后吃不着你的枣泥糕了,你还不多给我备上几分。你不是说喜欢我比喜欢周旭哥哥多么?
——怎么这么说?
——我要跟祖母去邬南了。
——怎么就要去邬南了?那是哪里?
女童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是皎皎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