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饿了。
且尝一口吧,毕竟是柳姑娘特地带的。
她凑过去咬了一口。
味蕾知觉在爆炸!!!
这也!!!太好吃了!!!
比糖醋鱼还好吃。
女子水盈盈的眸子跟着一亮,璀璨生辉,流光溢彩。眉眼艳皎月。
她紧接着又吃了第二口。糕点并不大,几嘴便下肚了。阮蓁到底没忍住伸手又去捡了第二块。
她想,只要不承认,但柳念初愿意同她往来,那是不是日日都有枣泥糕吃了。小娘子内心好一番挣扎。
她听到自己泄气的吸了吸鼻子,而后没有骨气问了一句。
“柳姑娘下回,还可以给我带么?”
柳念初微笑。神色也跟着变得轻松。
她可以断定。
逮住了!!!
就是你!不会出错!!!
既如此,阮蓁的身份绝对不是平常的农户之女。其中也定然另有隐情。
柳念初嘴角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开。
“成。”
檀云将沏好的茶送了上来,她小心翼翼的觑了柳念初一眼,又觑了低头啃糕点的阮蓁一眼。
“你这丫头,还怕我吃了你主子不成?”柳念初捧着一杯茶,茶香袅袅间,她的视线隔着一团烟雾看得并不真切。
“奴婢不敢。”檀云连忙低下脑袋,做恭敬状。
阮蓁稍一抬眸,嗓音轻软:“无事,你先下去。”
檀云福了福身子:“是。”
眼见着檀云出了屋,阮蓁还不曾开口,就听柳念初用最不以为然的口吻道:“顾淮之挺好的。”
“他这人眼高于顶,莫说临安的公子哥怵得慌,他的学识若动起真格就连皇上都得忌惮三分,瞧你这般面色红润,想来他也不曾亏待你。”
她说的这番话,就像是姑母会说的那样,委实亲密了些。
阮蓁年幼曾高烧大病一场,六岁之前的记忆成了缺失的空白,大夫说捡回一条命已然实属不易,她实在想不起来,柳念初在十年前扮演过什么角色。
“夫君待我极好。”她轻声道。
“你是他进宫求一道赐婚圣旨要的人,他若不是心甘情愿,谁也逼不了他就范。若待你不好,他何必这般?”
柳念初说到这里,眼前仿若浮现一位少年。
当下笑容散了些许。
阮蓁见她愣了几秒,而后用最缥缈的嗓音道:“这个世上,相知容易,相守难,你的福气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