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仓促的松开手,拉着阮蓁入内。
耳根泛着淡淡的红。
“虽是你的肺腑之言,也得看清场合,私下同我说便是,何必大庭广众说上一番?”
他分明同阮蓁提过多次,可阮蓁每次都毫不避讳。
偏就这般坦荡的展现爱意。
阮蓁水盈盈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也没说答不答应。
反倒轻声问:“夫君心慌什么?”
“既然是实话,那便是大张旗鼓也说得。”
明明心下欢喜极了,真是别扭。
顾淮之一顿。随即眯了眯眼。正要说话,就见阮蓁慢吞吞说了四个字。
“我不害臊。”
他没好气道:“你原是也知道。”
说着,他在餐桌椅上坐下。
指尖舀着汤勺,汤勺稍稍撞击碗壁,留下清脆的声响。
男人眉眼放松:“昨儿的馄饨你没吃,厨房又特地送了一份。”
“即使这般,分明改赏,夫君为何又让长风罚?”
顾淮之抬手,正要尝一尝味道。
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显然想到一件事。
刷了恭桶的手,若再去厨房做饭……
顾淮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甚至有些抵触,更多的是反胃。
“长风。”
“属下在。”长风闻声,连忙入内。
顾淮之冷着脸,身子往后一靠,只见他动了动唇,嗓音凉薄:“上回盛祁南说府内厨子烧的菜合他胃口。”
长风了然,当下行了一礼。
“等罚了那厨子,属下这就将他送去盛府。”
顾淮之矜贵的颔了颔首。
“嗯。”
阮蓁:……
到底周旭要回来了,顾淮之这些日子也比平素忙了不少。
随意用了几口早膳,馄饨他却没用一口,便放了筷子,淡淡道:“我得出门一趟。”
阮蓁抬眸:“夫君何时回来。”
顾淮之算不准,这次出门他是去见吴煦辰的,还得同几个潜伏在朝中的自己人见上一见。
周旭回京,要做的打算只多不少。他必须铲平一切不确定的因素。
镇国公自十年前那件事后,请辞离官被拒,便深入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