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虽是老实巴交,但她却清楚,此刻若和长肃走得近,兴许会惹火上身。
瞧,檀云看向长肃的眼神仿若能喷火。
长肃摸不着头脑,看回去:“我惹你了?”
檀云陷入碎碎念:“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不是东西。”
长肃听罢,作严肃之状,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顾淮之!
“你骂我可以,但绝对不能对主子不敬!”
檀云冷哼一声:“我看到你就烦,让开,挡路了!”
长肃伤的重,身子显然并未大愈。他说话也带着份有气无力。但却能把人气的半死。
“你莫以为这种方式能试图引起我的注意。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用。”
说着,他的语气带着哀求:“放过我,也放过你成不成?”
檀云:……你搁这儿唱戏呢!
暗七只能仿若无事的抬头望天。
阮蓁却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嘴角擒着一丝美人笑。端是柔媚动人。
准备撸袖子和长肃干一架的檀云见阮蓁笑得开怀。她搓了搓婴儿肥的脸蛋,决定豁出去了。
她仰着头,看向长肃,语气僵硬,却带着命令:“喂,我给你个机会,再贬低我一声。”
————
清竹院
管家把人带到,便往外走去。
公子要做的事,一向让人捉摸不透。
前一秒分明冷着脸恨不得把人扫地出门,不欲给徽帝留半分颜面,怎么下一秒就生生改了主意?
这是又有谁要遭殃了?
“管家。”身后看管清竹院的婆子追了上来。
那婆子双手置于腹前,走近,低眉垂眼,恭敬又本分。她连忙问:“恕老奴蠢笨,实在揣测不了公子的用意。”
说着,她压低嗓音,为难问:“那两个姑娘,老奴实在不知该以何身份伺候。”
管家捋了把胡子,摆了摆手:“莫说你,就连我都难料公子的心思。”
他沉思片刻:“虽说是上头赐的,但公子心气高,有世子妃如此珠玉在前,还能瞧得上那些个胭脂俗粉?”
他指点:“我估摸着那两人左右在府内待不长久,旁的,你自个儿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