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新想!!!”
阮蓁不想了,一想就头疼。她摇了摇头,瓷白的芙蓉面上端是沉静和包容。
“夫君下回莫这般了,我都哭着说难受了,你还为难我,不给糖便不让我睡。”
顾淮之:……
他定定的看着阮蓁。眼里是她读不懂的复杂。
良久,顾淮之沉重的挪开视线。
也不解释了。
世子爷心累了。
他被堵的干脆破罐子破摔,吸了口气面无表情:“你说是就是吧。”
阮蓁温柔的拍了拍顾淮之的手,嗓音轻软,善解人意:“我不怪你。”
顾淮之做什么,她都舍不得去怪他。
顾淮之:我谢谢你。
————
魁四在地上就这么将就了一夜,妇人怕挨打,到底夜里忍着恨在他身上盖了件外衫。
可这也不能压下魁四的愤怒。
他好心好意留那几个人,竟然敢如此对他!
是想把他吓得成废物吗!
魁四醒来后骂骂咧咧穿好衣裳。
贵人又如何!在他屋檐底下也得守他的规矩!
他若废了,怎么生儿子!
这事没有五十两!是不可能解决的!
魁四怒气怒气冲冲出了院子!
环视一周,直往一间屋子里闯。
“好啊,我好心留你们过夜,你们却如此欺压我这个没钱没势的老百姓!天理不容!”
“走,报官!这事必须报官!”
“不想背官司进衙门也行,给银子!我身子不舒服得去看大夫!”
他嘴里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话音刚落,却在第一时间贪婪的盯着喝粥女子玲珑婉转的背影,她想走近些,去看看昨日贵人护得紧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样貌,却在对上顾淮之冷戾的视线后,浑身一颤。
贵人阴鸷冷冰的目光,如密密麻麻的网,冻的他脑子一片空白,后背冒着冷汗。
顾淮之被吵的头疼。
尤其是这个昨夜恶心他一晚上的男人。
他冷冷道:“滚。”
阮蓁回头去看,魁四背脊弯曲,驼背的很是厉害,看着年纪也有五十多了。
她很快收回视线,垂眸喝顾淮之倒的水。
魁四惊鸿一瞥,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魁四贪色,却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