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神色化为柔和。
身后的小厮只好朝盛挽他们行礼而后要推他回去。
阮蓁见状,彻底松懈下来。
就听边上盛挽惊讶的问了一句。
“我给你的白银缠丝双扣镯怎么不戴?”
阮蓁道:“太贵重了,怕磕着。”
“不过身外之物,你若不戴,在贵重也是一文不值。你生的白,戴着好看。”
说着,又蹙了蹙眉。
“你风寒怎还不曾痊愈,平日可吃药?”
“已无大碍,不过昨夜受了风,嗓子有些哑。”
盛挽不赞同的看着她:“自己的身子万不可敷衍了事。”
“谢夫人挂怀。”
在阮蓁的余光里,顾淮之制止了小厮。
还不等她看清,盛挽亲昵的拉着她往里走:“布料我都放着,你且进来挑一挑。”
说着,她头也不回,提高嗓音。
“淮哥儿早些回去歇息,我让厨房给你炖的汤记得喝。”
顾淮之紧抿薄唇,眸光沉沉的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
期间,着淡粉褙子的那一位,身姿娉婷。嫩白耳垂上挂着的碧玉耳坠,随着她的的步子一动三晃。
看的顾淮之愈发心烦。
见人走远,盛祁南终于硬着头皮上前。
“我送兄长回去。”
“去母亲院子。”
“啊?”
顾淮之脸色很不好看,薄唇抿成一条线,卷着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一字一字砸在盛祁南身上
“你告诉我,顾家世代传给儿媳的白银缠丝双扣镯,怎在那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