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香走后,伊达千波迟疑着打破局面:“……额等一下……所以说她的意思是,叫我们装不认识她?”
松田阵平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恨铁不成钢地把伊达千波抓过来,一边揉她的脸一边数落:“平时看你在家里大杀四方的怎么碰见外人了安静的跟个猫一样!养你不能看家护院有什么用!”伊达千波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挣扎道:“你还说我呢!你在她嘴里都讨不着什么好,还指望我呢……”
她这话一出,松田阵平更加不依不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讨着好!”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伊达千波愤愤不平地挥着手抗议,“当年你才工作就撞见那么严重的又那么吓人的炸。弹犯,差点整个人都交代在那里。即便最后没出什么大事,你也全须全尾地回来,这么多年,也没人大咧咧地在你面前直说……怕出口的话真的灵验,怕一语成谶。就只有青天木绘里香!一来就先跟你爆了,这谁遭得住?反正你自己加油吧,爱信等。我是没这个水平了。你还能找到第二个人拿你被炸开玩笑吗?”
松田阵平放开她,轻轻地,如同自言自语般说:“……还真是。”
就是嘛。伊达千波不爽地站直了理理领子,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忽然表情又变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状态,狗狗祟祟地蹭过去,眯着眼,态度良好地笑着试探:不过,既然就她能这么说你的话,你俩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啥关系?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为啥她可了劲地喷你?那照片又是谁啊?她前任?
伊达千波八卦一阵子,千方百计试探,没有得到回应。眼看着松田阵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那么专注那么投入那么安静……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丢下一个爆炸性猜测:“总不能是你前任吧。嘶……哥们你玩挺大……诶诶诶斯到普斯到普!救命啊!”
松田阵平闻言终于忍不了了,抓起伊达千波火速打包给她送回房间,并没好气地隔着门说:“你也听见了,她说,等她离开后,就当息影前女星青天木绘里香从来没来过。再叫我就把你那个柜子连夜扛走,高达给你当芭比娃娃卖。”
房间里传来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怪叫,随后没有别的动静了。
松田阵平隔着门,先是生气,但很快这种愤怒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一种无奈的笑容。还好她爸爸活得好好的,后来也没有遭到什么变故……才使得她有资本这样继续快快乐乐地吵吵闹闹……也好。真的挺好的。
当时娜塔莉并没有为了让孩子们安心而故意将情况往好里说。她很诚实,伊达航的情况也真的不算严重;在松田阵平22岁就职后,伊达航也回归岗位;然后一来就有人整了个大活。那个人在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的72号轿厢安放了炸。弹,然而表示自己将会在爆炸前三秒才给出下一处炸弹安置点的提示。
他刚刚看到这里,手机上就是一个电话打过来。工藤新一非常急迫地大喊:你只管拆,别动傻念头!剩下的交给我……现在谁的命也不比你更重要,你必须活下去,必须!听懂了吗!
工藤新一说话怪怪的。人命是这样比较的吗?松田阵平皱了皱眉,刚想追问,立刻意识到另一处疑点:不对!他喊,工藤,你怎么知道炸。弹上写了什么?你说话啊!
电话已经挂断了。
最后炸。弹当然是压线成功拆除,松田阵平的能力不容置疑。与此同时另一名犯人也被抓到了,但是找到他的警察却不是警备课或者搜查课的人,反倒是交通课的一名女警。
她很年轻,刚刚上任。
她叫毛利兰。
毛利这个姓不算大众。在这个名字出现的一瞬间,很多人都想起了那名以高超枪法成名的前辈,毛利小五郎前辈是你的什么人啊?坐在警视厅里,佐藤美和子一边好奇地问她,一边帮她包扎伤口。
他是我的父亲。
此言一出,包括佐藤美和子在内,其他围观的众多男警们也恍然大悟:原来是毛利前辈的女儿!难怪能有那样的魄力。
在工藤新一确定嫌疑人的藏身地点后,毛利兰一口气爬上五楼;紧接着她发现嫌疑人将自己所在层的门锁起来了,就从六楼拉开窗户,双手抓住窗框,从楼房外层打碎玻璃进入五层。在碎裂的玻璃片中,她行云流水地夺下了犯人的引爆器,并将对方逮捕归案,自己只不过脸上和胳膊上受了点划伤。
这种伤对于警察来说是家常便饭,毛利兰自己也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劳动大家兴师动众地过来照顾她,还嘘寒问暖端茶倒水——
但是小兰真的很可爱嘛。搜查课经常八百年也不见的有一个女警,虽然佐藤美和子是强大又美丽的警花,但是能在此基础上再有这么一个温柔可爱的后辈一起工作更好。当伊达航踏入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在常年只有男性和气场足以压倒男性的佐藤警官的搜查一课里,终于来了只可可爱爱的小绵羊。
一群男同事跟多了个妹妹一样,喜气洋洋地围着毛利兰;见伊达航进来,有几个本来就是警校同学,彼此也混的熟的已经上去哭天抢地:班长!求你把小兰要来我们课吧!她来了我们就是前辈了!
伊达航笑着把瞎起哄的全轰走,转而却真的去征求毛利兰的态度。
“所以小兰想来搜查课吗?你的能力用在交通课里的话,远远浪费了。”伊达航很认真,“我觉得这种警校毕业默认女性分配进交通部的习惯太害人了。让刑事部错失了多少人才!但是我并没有一定要你来的意思,选择权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