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串子人又浩浩荡荡钻出来,直看的毛利小五郎大为震撼——喂你们这帮人是从哪钻出来的啊!咦后面那个女生,特别漂亮的那个,倒好像在电视上见过……怎么她也是委托人吗?这位当委托人的话倒也还行……但是没有人理他,大都像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
出来以后,那个男孩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仍旧老老实实自我介绍:自己叫中岛利晃,确实是国中在读没错。他是对着江户川柯南自我介绍的——嗯,虽然他应该还没弄懂面前这奇异的人员构成,但好在头脑清晰,知道这帮人里谁领头。此人穿衣品味实在清奇,上身套着个颜色明亮的粉红色毛衣还叠穿红围脖——头毛还一顿狂翘。不过这倒霉孩子刚被赶出来,所以情绪低落,头毛倒也没有那么翘了。
一帮人堵门口总不是个事。尤其是中间堵着个瑟瑟发抖的粉红毛衣小伙,感觉像是什么小学生越级霸凌初中生的现场,既可恶又搞笑的。青天木绘里香当了多年大明星,觉得自己实在丢不起这人:万一自己搞霸凌的谣言传出去怎么办?我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韩国人,米安哈姆你打。遂麻溜找地方:“你们就非要站在这里聊天?找个地方坐着呗……大不了算我请你们的咯。”
毛利兰不准备心安理得被请——老实说被怀疑对象请吃饭实在是万分离奇,但退一步说哪怕绘里香不是她的怀疑对象,哪怕是朋友——她也是要和铃木园子aa的。她摸摸兜,发现没带钱,于是非常郑重地说自己会在绘里香下次来的时候把钱还给她。
“免了。没有下次了。”
绘里香轻轻一摆手:“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你的钱呢,也用不着还。”江户川柯南在旁边一听,顿时拉响十级警报:预感正确,她真要离开了。这下……想要找她或许难上加难,自己也缺少留下她的手段。那我真的要放掉她这条线,吗?
眼看着毛利兰遵循社交礼仪,并没有多追问,江户川柯南心道不行。他此时也不顾别的,干脆自己出声:“只是你一个人出国吗?”
绘里香多看他一眼,一挑眉。不算意外,甚至是半诚实半招摇地说:“当然——不啦。和我老板一起去呢。”
这不就……更麻烦了嘛。江户川柯南这么想着,正准备悄悄掉线给松田阵平试探试探口风:你和人家老板混那么好,现在总不可能连个音讯都没有;但是倘若松田他真的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不会吧。
他这么想,渐渐掉队。灰原哀瞥他一眼,似乎是有话要说,也慢慢靠近他。有什么事?江户川柯南和她眼神交流,而灰原哀只是皱着眉头:“我感觉不太好,江户川。”
江户川柯南还以为她说的是绘里香要跑路的事。说实话,这两个人连夜离开,对灰原哀来说的确不妙;如果组织那边真得到什么消息,少了这两个人从中斡旋……会让情况变得更紧急。但灰原哀说:“我不是指那个。”
“……啊?什么意思?”
“就在这里,就是现在;我觉得不太妙。”
一瞬间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略过江户川柯南的脑海:总不能,总不能……要是这样,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小兰也在这里!此时队伍前的绘里香忽然弄出不小的动静,反手把门——她随便点的一家店门——嘭一下关上,并且退了好几步。
毛利兰关心地问:“怎么了,有事吗?”
这猝不及防的声响也吓了江户川柯南一跳,他先是去看青天木绘里香——她表情依旧同时维持着不可置信和惊恐万分以及一丝丝的无语——再看店名:
波洛咖啡馆。
而后其中的侍应生又重新推开门。表情和善到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态度也彬彬有礼,询问时甚至在语气中夹杂着些足以打动任何女性的楚楚可怜:
“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您的吗?”
青天木绘里香依旧一手撑着墙壁,死死抵着不让后头人看见。明面上大声回答给其他人听:“……没有什么事哦。谢谢,不劳您费心……”同时飞快地将头凑过去,酝酿一会,忽然笑出来。难说这是出于打心底的感到好笑还是冷笑:“波本……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安室透?没错吧?你没有换别的名字吧?……看见自己从前的保镖忽然做起了咖啡馆的侍应生,还真是不习惯啊。”
安室透不置可否。他只是顺着继续说:“是,能在这里遇见从前的主顾,我也一样意外,并为之感到荣幸。”
“……你还在装……”
“否则呢。”安室透偏了偏头,表情彻头彻尾的纯良无辜——这动作叫毛利兰来看,是大明星又在为难可怜的打工人了,“现在还是女明星遇见从前聘请的员工,不演的话,岂不是成了——组织成员青天白日之下当众会晤?还是说你喜欢这样的剧本?”
“你真烦。”
“玛尔戈,我做过你两节课的演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