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芳絮絮叨叨嘱咐着,要她多注意身体,别拼命工作,之后忽而问道:“对了,你跟小翟谈了也有三年了,若感情稳定,可以商量下结婚的事。”
舒苒握着手机的指节僵了一下,脑中顿时想起翟穆远说的那些话,嘴角笑意敛了起来。
父母早年车祸去世,她从小跟着奶奶长大,自尊心要强的她,习惯报喜不报忧。
不想让奶奶担心,舒苒只能点头说好:“我会跟他聊聊这事。”
之后奶奶又说了些话,她都乖巧应声,尽量不让奶奶发现她的情绪。
电话挂断,舒苒仰头靠着沙发,轻吐出口气,也不知道这事能瞒奶奶多久。
此时房门冷不丁响起,舒苒微愣几秒,而后才起身走去开门。
“苒苒,咱姐妹俩今晚不醉不归!”
李乐彤一手提箱啤酒,一手拎着袋吃食,见站门内的人不吱声,忙催促:“快帮忙,重死了。”
舒苒回神,弯腰接过她手里的啤酒箱,顺势拿过另只手的吃食,轻松去了厨房。
对此,李乐彤早已见怪不怪,知道舒苒只是看着瘦,力气大如牛,毫无负担换上拖鞋后,关上门,慢悠悠进了屋。
舒苒低头把那些吃食倒入盘中,抬眸问她:“六楼,你是怎么搬上来的。”
她上下楼习惯了,搬多重的东西也没有问题,可李乐彤平时很少爬楼梯,搬这箱啤酒,都得累得够呛。
“爬一层,歇一会儿,足足用了十分钟。”
李乐彤拉开椅子坐下,迫不及待拿起一罐啤酒递给舒苒:“来吧,今晚我不走了,陪你夜战到天明。”
舒苒苦笑:“失恋而已,没必要让自己身体难受。”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接过李乐彤递过来的啤酒,指尖扣住拉环扯开,仰头喝了起来。
不是分手难受,只觉得心里有点堵,不管怎么说,翟穆远不应该拿家庭说事,这明明是她最敏感在意的事,他出轨偏偏要拿这个当借口。
如果不是在公司旁边的咖啡厅,她真会忍不住上前揍他一顿。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李乐彤与她碰杯,心里替舒苒不值,霸气喊道:“苒苒,狗渣男没什么可留恋的,就你这样的,就值得有个更好的人来爱你。”
舒苒被她这话逗笑,仰头又咕噜两口,心里暖意横生,很庆幸这时候身边有她。
总是不管不顾,永远站她这头。
两瓶啤酒下肚,舒苒意识没之前那般清醒,下巴抵着手臂,温声嘟囔起来:“乐彤,你还记得沈御京吗?”
“记得,沈御京嘛,我们明华高中的学霸校草。”李乐彤啃着鸭脖,含糊问:“干嘛突然提起他。”
在她记忆里,舒苒跟沈御京上学那会儿没什么交集,说话都很少,毕业后更是没碰过面。
如果不提起,她都快忘了这号人物。
舒苒捏着酒瓶仰头又喝了口,表情很困惑:“他今天突然成了我们公司的老总,而且,京舟的创始人,是他。”
李乐彤诧异,连鸭脖都忘啃了:“还有那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