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解释,她无法再做什么。
她的确是依附于皇上存在的,没有皇上,哪有什么勤嫔娘娘?
假如她从未进宫从未见过皇上,嫁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她也一样要受贞操之见的约束。
这时代,不容易她一己之身有什么例外。
纵然她从未失贞,一旦被这样怀疑,她便等于被判了死刑。
不,她不能让这颗怀疑的种子,一直种在皇上心中。
她没有做错,她一定有办法,一定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白露!”
她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白露连忙走进来。
“主子,你哪里不舒服?”
陈文心叫得这样急,她以为是她身子不适。
“你快去请我二哥,还有皇上,快去!”
皇上刚刚离开,怎么又这样急着请他呢?
白露虽然不懂她为何这样做,还是答应道:“主子别急,我马上就去。”
她让白霜去请陈文义,皇上就住在这个院子的正屋,她去请也快得很。
皇上刚走,陈文心又派白露来寻他。
他以为是她的病有什么问题,边大步走边问白露,“怎么回事?你们主子身子不好了?”
白露步子小,跟在皇上身后有些吃力,“回皇上,主子似乎无碍。奴婢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着急……”
皇上走到门口,见陈文义也着急忙慌地赶来,两人在门口碰了一个面,都有些惊讶。
陈文义行礼道:“微臣请皇上圣安。”
“免礼。”
皇上也不再多问,陈文心就在门里面,有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走进去,见陈文心正从床上起身,隔着一层纱帘只看得到她模糊的身影。
皇上赶上前道:“什么事这样着急?你躺着说就是了,不必起来走动。”
陈文心淡淡一笑,有些许苦涩。
她朝着外头问道:“二哥来了吗?”
皇上在这,陈文义不便上前,便站在外间应了一声。
她对皇上道:“皇上且请到外头一坐,容臣妾换件衣裳再来。”
她话里的称谓生疏得很,对着他又称皇上,又自称臣妾。
她这是,在怪自己怀疑她吗?
皇上一愣,已经被白露请到了外间的座位,才想起来应该劝她别起身的。
罢了,她既然执意如此,想必是下定了决心。
很快,陈文心换了一件家常素色衣裳,一头墨发随意绾起。
她又在梳妆台上取了一盒白玉胭脂,打开来在唇上轻轻涂抹了些。
被胭脂染得红润的唇,越发显出面色的苍白。
她走到外间,皇上和陈文义都同时抬起头看她。
她看向陈文义,“二哥,那些逆贼,你可有分别关押吗?”
“为防逆贼串供,是各人单独关押的,牢房也相距很远。”
陈文心笑着点点头,“既然如此,劳烦皇上和二哥,配合我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