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很少这么疯狂的,今天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好像要把理智榨干,要把思考的力气全部耗尽。
“没有啊。”沈轻栀摇头,反问,“姐姐怎么这么想?”
“你今天有点反常……”
“太久没有和姐姐亲近了,你想想看,我们上次亲近是什么时候。”
席以年正仔细算日子呢,便听见她煞有介事说,“少说有三年了。”
席以年忍俊不禁,“哪里来的三年?”
“当然有啊,”沈轻栀捂着心口,做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十几年没见了~”
席以年莞尔,点点小戏精的鼻子,“瞎算。”
“哼~”
沈轻栀握住一缕席以年散落的发丝,食指绕着它打圈,玩得不亦乐乎,玩够了就捏着它去扫席以年的鼻子,扫到她打喷嚏才满足停下来。
席以年就纵容着她,连打三个喷嚏也是无奈地笑笑。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席以年才想起来。
“你说。”沈轻栀正专心致志给她的发丝编小辫子,头也没抬。
“和你相亲的廖国深,他是什么工作的?”
手上动作一顿,成型的小辫子散开,沈轻栀低着头,声音藏着一丝紧张,“怎么问起他了?”
言罢,沈轻栀又握住席以年的手,保证,“姐姐,我没有和他再见面,奶奶后面又提起让我和他相亲,我也没有答应了。”
席以年本意并不是如此,并不想让沈轻栀觉得自己不信任她,忙解释,“我知道,我相信你。我只是问他的工作而已。”
“问他的工作做什么?”沈轻栀更加不解,后知后觉,“姐姐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他找过你?”语气中的紧张难以掩饰。
“是找过我,但不是因为你。”席以年迟疑一秒,选择坦白,“是……我家的那栋房子要拆迁了,他是负责人,所以找到我定拆迁的事。”
一口气吊在半空,沈轻栀心里七上八下的,警告过无数次,廖国深还是和席以年接触了。
姐姐这样的反应,他应该知道分寸,没有说那些事。
“他具体是什么工作我也不清楚,那次在咖啡厅谈的工作,也是麻烦他搭桥。”沈轻栀斟酌着说道,“不过他家里好像很有钱,她父母好像是从政的?”
席以年看她苦思冥想没个确凿结论,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她一点也不希望沈轻栀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男人身上,哪怕她知道沈轻栀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没再继续揪着那个男人的事情,席以年转而问,“你奶奶情况有好转吗?”
沈轻栀松了口气,想到奶奶的情况也是头疼,“用了特效药,痛苦缓解了,但是也改变不了什么。”
老太太痛苦到麻木的眼神在脑海闪现,沈轻栀闭上眼睛,深深叹息,“有时候我在想,或许终止治疗,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
席以年什么也不清楚,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只能抱紧她,告诉她,还有我在。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亮,眼尖的沈轻栀察觉到光线的变化,提醒席以年,“你的手机来电话了,应该是唐学姐担心你。”
确实是唐笑笑打来的,席以年直接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