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就是全部。
他们只是炮友,想到这里,麦凯浑身的血液忽然冷却了。
他其实没有生气的资格,快要把他脑子挤爆的质问全都失去立场开口。如果不想情绪失控把事情弄到更糟的地步,他最好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但是怎么可能?
满腔酸涩把他心脏腐蚀个透,麦凯管不住委屈,哑声说:“你以前都不带他回家。”
意外的话题走向,利沅挑眉表露疑问,“他?”
“我知道你有别人。”
既然说出口,麦凯不打算再咽回去。
过去只是猜测,不问不想就能当作没有,当证据摆在眼前一次又一次,脑海里另一个人的形象逐渐具体,今天终于套到了真人身上。
“你经常不准我留印子然后消失几天,是去找他了吧,中午那个人?”麦凯直视着利沅问,“以前只有我能来这儿,为什么现在你把他也带回家?你让他穿我的裤子、我的衣服,就挂在阳台上让我看见,你想过我心里什么感受吗?”
痛苦与困惑充斥他的双眼,利沅看进里面,仍然没有对她的防备。
年轻结实的身体蕴藏着无穷的力量,现在规规矩矩安置在她家沙发没有一丝攻击性。
看着面前的男孩,利沅心头掠过复杂的情绪,转瞬消散。
她始终保持着放松和坦然。
利沅说道:“不是‘他’,是‘他们’。”
麦凯没听懂。
利沅:“除了你,我还有不止一个床伴。”
时间凝固,麦凯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半年他们相处很好,床上床下他得到的快乐无与伦比。要是能成为她的男朋友一切都完美了,他常常贪心地想。
他不懂怎么让她喜欢自己,怎么转变他们的关系,但她身上总有他制造的痕迹,她家里放着很多他用的东西,即使她有别人,她的家也只对他敞开。
他相信自己是离她最近的人,坚持下去就有机会。
直到那个人侵入他的领地。
那个人和她约会,在路边拥抱,做了他做不到的事情,似乎比他距离利沅更近。
危机感与占有欲同时爆发,他变成莽撞的动物。
今天一下午他心神不定,听不进去课,脑子里来来回回猜利沅晚上会说什么做什么,最好的是不在意中午的事叫他来干一场,最坏的是觉得他不懂事要和他断了,往这来的路上他还一直在想,脚下时快时慢。
跨进门的时候他决定先渡过眼前这一关。
——以后再想办法打败对手。